的影子作伴。不,不對,影子都沒有,在這陰暗的地牢裡,根本沒有光,就那點小窗裡溜進來的光線,還不足以讓他留下影子!
呵,連影子都拋棄自己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經傷到什麼程度,只是一個勁的瘋狂的捶打著鐵柵欄,任鮮血直流也不停歇。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疼痛都已經麻木了。
“墨哥哥……”
“什麼人?”墨心邪銳利的眸子直視聲音的發源地,卻因門口傳來的亮光,眼睛一陣刺痛,不得不偏過頭,避開了那亮光。
“墨哥哥……”被這麼一吼,小女孩頓在原地,淚眼汪汪,再也不敢上拼了。
半晌之後,墨心邪適應了那光芒,抬眸看向門口處。只見女子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繡有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頭髮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幾縷青絲灑在胸前,帶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女子粉黛未施,卻眉目如畫,那朱唇不點自紅,頗有幾分清水出芙蓉的韻味。
美則美矣,卻不及某人。
看到她,墨心邪對蝶依的渴望又近了一分。幾月不見,如今也不知她是何光景了。定走出落得越發美麗了吧。
“墨哥哥……”女子見墨心邪雙眼迷濛,壯著膽子又向地牢靠近了幾分。
“墨哥哥也是你能叫的?”墨心邪眸光一聚,對著女子就是一個利眼掃去,只有蝶依才能叫這個稱呼,其餘的人,不配!
“我……對不起,我……”女子聞言,眼中的淚水蓄勢而出,雙手不安的攪動著手中的帕子,緊張溢於言表。
“你來幹嘛?”墨心邪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反而十分嫌惡的別開了眼,回來的那天,他們一家人吃飯,這個女子也在場。當時他太過高興,根本沒有想太多,後來被關進了地牢才想起來,能夠和爹孃一起用餐的,只有他們選定的繼承人!
他們一開始,就想讓自己娶這個女人,只不過自己被欣喜衝昏了頭,竟然沒有發現,還就和她一起吃了。
第二天醒來,自己便在這地牢之中,爹爹二話不說,讓自己忘了蝶依,娶她,自己不答應,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他七日過來一次,每一次問的都是同一句話,得不到答案也不惱,卻一直把自己關在這鬼地方!
不用說墨心邪也知道,他只是想把他關在這裡,等他關得久了,外面的變數就大了,也許蝶依會成親,到時候自己就沒有不放手的理由。可是他們錯了,血鳳鐲會代替他守護著蝶依,任何人也別想碰她,蝶依永遠是他的,哼!
“墨哥哥,你喜歡的那個女子,出事了。”見墨心邪眼中明明滅滅,意味不明,女子還是弱弱的開口了。
“你說什麼?說清楚!”
被墨心邪一聲吼,女子委屈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也不想嫁給墨哥哥啊,他這麼兇,好難相處啊,唔……
“別哭了,再哭毒死你!”不懂溫柔為何物的墨心邪,直接用上了威脅。
果然,某女一聽,生生止住了眼淚,腳步卻不著痕跡的往外移了幾分,偷偷看著墨心邪,眼中怕怕的。
墨心邪見狀,抬了抬眉,看樣子這女人怕他?這倒是一件好事啊!
“你說蝶依出了什麼事?”
女子聽見那冷冽的語氣,又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弱弱道:“我從墨伯伯那裡,聽到了他們對她的批語。”
這是墨家家主獨有的能力,他們可以預知天命,也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命格。所以可以根據命格,給人寫下批語。
“說。”墨心邪的眉頭越發緊蹙,爹看過蝶依的命格,難道他之所以反對他和蝶依在一起,就是因為蝶依的命格與他不符?這怎麼可能,墨家族譜上明明有記載,男女雙方的適合度可以從血鳳鐲的顏色上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