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一種難言的怒火在胸口蓄勢待發,他原以為他會輕易的接受,卻不想在看見的時候竟會如此憤怒,憤怒的想宰了那個偷香的人!
“誰?”僅僅是一個字,卻足夠房中所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他囚禁我,事情另有隱情,我不想解釋。”她不想看見他們憤怒,卻更不想讓墨家的事情成為墨心邪心中的刺,因為她知道,真的對上了,墨心邪絕不是他老爹的對手,不然當初,不會以那般悲慘的方式去京城。
“到底是誰?”墨心邪雙眉蹙成一團,眼眸轉深轉紅,是憤怒了,真的是憤怒,為什麼到了這一刻,她還該死的為那個男人開脫,他就那麼好嗎?
蝶依看著他眼中的火氣,終不忍與他對視,輕咬著下唇別過頭,她不想說!
墨心邪的忍耐卻是到了盡頭,他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的仁慈也就在蝶依一人面前而已,若是蝶依惹了他不快,他也是會發狂的。抬手之間,只覺那浴桶應身而裂,飄著花瓣的水瞬時間嘩啦啦流了一地,蝶依心中一驚,眼疾手快,扯過一旁的帷幔,飛身而起,在空中幾個旋轉將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卻不想未回頭,就覺一陣威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來不及逃走,她便被拽著,狠狠壓到了床上,抬眸,對上的是墨心邪的滿眼怒容!
“你恢復武功了?”沒有欣喜,不是質問,有的只是冷然。
“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天上人間,還是在京城還是更早?恢復武功了,不需要我了,所以就一個人溜得遠遠的,和別的男人去廝混,也不顧我們擔心受怕滿大街像傻子一樣尋找是不是?”
“墨心邪!”蝶依也是有脾氣的人,軟下聲說話還好,若是硬碰,她才不吃這套,當下給吼了回去。
“怎樣?”墨心邪也毫不示弱,當初走的時候,說看不慣他把她往外推,看不慣他那麼委屈自己,他感動他欣喜,可是一轉身呢,一轉身她就帶了這滿身的痕跡回來,是打她的臉,還是打自己的臉?
“蕭蝶依,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解釋,回家問你老子!”
衝動是魔鬼,剛吼出這句話,蝶依便咬碎了滿口銀牙,暗皺一聲該死,看著已經僵硬的墨心邪,一陣嘆息。
“蝶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皇甫銘志愣愣看了半晌,這時候終於有機會插話了。
蝶依也不多話,說都說了,還顧及什麼,當下抽出了自己兩隻手,墨心邪看得分明,其餘兩個男人也看的分明,血鳳鐲不見了!
“我爹找你了?他們把你怎麼樣了?”剛剛的憤恨在這一刻全化為了擔憂,墨家的實力他清楚,那是最接近於神的家族,連他這個少主都只有夾著尾巴逃的份,何況是蝶依。
“在斷魂山呆了半個月而已。”礙於剛剛的氣氛,蝶依餘怒未消,對墨心邪的關心,打不起激情。
什麼?三個男人均是一愣,斷魂山,那可是傳說中有來無回的地方,而蝶依竟然在那呆了那麼久,定然是九死一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的。
“對不起,對不起蝶依!”墨心邪心下懊惱,一把將蝶依攬進了懷中,擔憂過後,他不由升起一股後怕,若是蝶依沒有出來,若是蝶依……他連她在哪都將找不到!
他們去掉她手上的鐲子,是因為若是蝶依帶著血鳳鐲死去,他的血龍鐲會有感應,他們那麼做,是想讓矇蔽他,讓他對蝶依生死未知!可斷魂山,明明就是死局,只怕他們也料不到蝶依會活著出來!
他竟狠心至此,為了分開他們,竟不顧自己的承諾!他就不怕遭天譴麼?他明知蝶依是天命貴女,還要害死她;明知蝶依和自己是宿世之緣,還來拆散,他就不怕遭天譴,不怕被懲罰麼?
或許普通人可以違背自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