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爹爹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從明天開始就賠給你,今天先放一天假,讓招爹爹做做大人的事情好不好?”
“好!”小蘿蔔頭笑得一臉甜蜜,眼睛都瞧不見了。看得墨心邪一陣眼角抽,死小子,平日裡粘著北辰和貓貓也就罷了,好歹北辰是陪著他出生的男人,貓貓算他奶爸,但蕭招弟是哪根蔥?光看背影還以為他們是父子呢,過分!
蝶依何嘗不是不理解,小孩的心思真難猜呀!
這插曲一晃而過,接著便是慶功宴了。主位之上幾個人與眾臣意思意思之後,便讓大家放開了吃喝。下面的人也心思玲瓏,知道今日是十人第一次相聚,也留足了空間給他們,各自鬧開了,不再煩著上面幾位。
以至於到後來這彌天同慶的慶功宴,倒成了十人第一次見面宴了。
“這兩年,你去了哪裡?”第一句問出關心的是皇甫銘志。
“懸崖下面。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我也這麼認為,當初那一摔可是摔得經脈盡斷武功全廢,但崖底自有乾坤竟然活了下來。可惜那崖太高,爬了兩年才爬到頂端呢!”
蕭招弟說得雲淡風輕,但從他如此精進的武藝,大變的性格之上就可以看出,一切不是他講的那麼簡單。從墨心冥的手底下逃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當時是廢人的他!
然而蝶依卻不想多去探究這事情,畢竟當時他是為了軒兒才掉到崖下的,說得多了,會讓她生出愧疚。只得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既然回來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明日便恢復了大皇子的身份吧,作為銘志和餘一的哥哥,咱們也是一家人,來,恭賀你回來,幹!”
蝶依一段話便將他與他們的界限劃得分明,他坐到這裡,不是以夫君的身份,而是以家伯的身份。
幾個男人聽著都是心中一樂,墨心邪對著蝶依輕輕一個飛吻以示嘉獎,花想容和北辰也勾起了唇角,其餘男子也配合的換上笑臉端起酒杯,唯有蕭招弟,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隨即化作笑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劫後餘生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死之前想著梨雪園的種種,將軍府的種種,過去的種種,心裡總是放不下。還沒來得及和你們把酒言歡,沒來得及和你們秉燭夜談。如今有機會活著回來,大家便給我這個面子吧。來,蝶依,從你開始,讓我親自為你斟一杯酒,我先乾為敬!”
黑道中人,喝酒、打架是家常便飯,你人品可以不好,但酒品一定要好。於是蝶依雖然覺得有幾分怪異卻還是很給面子的幹了那杯他倒的酒,甚至回敬了一杯。
有了這個開始,其他人也活絡起來。見蕭招弟全然沒表現出對蝶依的痴迷糾纏,男人們的心思也漸漸放回了肚子裡,開始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招弟,此前只覺得你會喝茶,不曾想,你酒量也是,嗝,也是頂好的。”話說離心最近的地方是胃,餐桌上酒杯裡一回生二回熟,幾輪下來,花想容也放下了曾經的芥蒂,與他握手言和了。
“誰都年輕過,嗝,那些往事不提了,喝,嗝……”北辰搖搖晃晃,端著杯子對著前面的空氣就是一陣猛敲。
“人品不好,酒品卻是不錯。看在這個,加你是大皇子的份上,原諒你曾經刺殺我了!”雲鶴群拍著弄月的肩,醉眼迷離,還以為面前的是蕭招弟。
……
一個個男人相繼倒下,蕭招弟卻是精神抖擻,當蝶依也昏昏沉沉倒在了酒桌上,他笑了。
這一夜,蝶依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她有些昏昏沉沉,明眸迷醉著睜不開來,身體落入一個軟軟的帶著馨香的懷抱之中,又輾轉放在綿軟的被褥之上。
唇邊的笑意微微綻放,抱著被子一聲低啞的呢喃,轉過身,將頭埋進被窩裡,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