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大廳中央之處,這才沒有讓戰場波及到趙鵬。
趙鵬眼含冷意,朝風馳說道:“這十七娘幫不了你。”
風馳說道:“她幫我還是不幫我,又有何區別?”
趙鵬搖了搖頭,朝正在與觀瀾交戰的十七娘看了看,說道:“若是她幫你,你們兩人聯手,對我突然襲擊,暗算於我,或許有幾分勝算。如今十七娘已經被觀瀾纏住,只剩下你我二人在此對峙……”
風馳衣袖一甩,抬頭看著透明的巨大天窗,盯著遠處懸在空中的遠古之路,頗為風度的說道:“那又如何?”
趙鵬說道:“我能殺你!”
風馳問道:“閣下能殺我,就一定要殺我麼?我也是玄門大宗師,在這東土大唐裡住著不知多少萬居民,以武道實力而言,我也能殺他們,可我為何要殺他們?”
“你若說出洛兒的訊息,今日你請我喝酒的人情,我記下了。”
趙鵬見風馳滴水不漏,油鹽不進,心中已是篤定了殺機,逐字逐句說道:“你若不說,那我就只能強迫你說!”
“唉,我本以為,若是我不肯說,你就準備要殺我。如今看來,趙家遠古傳承來的勇烈之血,比之我虹魔宗門中古籍當中記載的趙家風骨,終究是要平和了不少。如今的趙家,雖武勇暴烈猶存,卻不似當年那樣暴戾。”
風馳眼神中似是有些緬懷,又道:“閣下若想與我激戰一場,我自然願意奉陪。我也想知道,如今的趙家家主,與當年的趙烈相比,是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趙烈?
趙無忌眼神一挑,問道:“你認識趙烈?”
風馳點點頭,微微一笑,露出滿口雪白而整齊的牙齒,說道:“我和趙烈,一起打過架,喝過酒,泡過妞……”
說起泡妞之事,風馳眼眸陡然變得發亮。
僅僅一個眼神變化,就讓風馳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他身上那種翩然瀟灑的氣度,陡然一變,轉換成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浪蕩子弟形象。
可偏偏這個吊兒郎當的風馳,讓人覺得更為舒服。
“既然是趙烈的故人……”
趙無忌略一沉吟,轉身看向趙鵬,以一種探尋的語氣,問道:“家主,此人與令尊有舊,可能是令尊的故人,可否手下留情,暫且不要殺他。”
趙鵬並未回答,只是冰冷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些。
“原來在你心中,已是想著要殺我了,只不過是沒有將殺人二字掛在嘴邊而已!哈哈哈……果真是勇烈無雙之輩,雖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已經如此殺伐果決,若再過些年,那還了得?”
風馳哈哈大笑,看向趙鵬的眼神竟是越發的柔和,說道:“你若想出手與我一戰,不必猶豫。今日,不論你我誰勝誰敗,只要你與我一戰,等到打完之後,我會把有關洛兒的所有訊息,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全都告知你,如何?”
這人腦子有病?
這是趙鵬在此刻間,心中浮現出的第一感覺。
“我剛剛進入大唐帝都,這風馳就派人送去了一封信箋,讓我三日之後,來這遮天樓一敘。等來到遮天樓,卻又絕口不提洛兒之事,只顧著說要和我聯合,期間又讓公羊十七娘跳了一段天魔舞助興,最終依舊是對洛兒之事絕口不提。等到我要對他大打出手,他依舊是對洛兒之事避而不談。直到觀瀾與十七娘激戰,而我又對他心生殺念,即將動手之時,他突然又說與我父親是故人……”
趙鵬深吸一口氣,想道:“此人的心思,實在是詭秘難測。他今日邀我前來,到底是為何何事,到底有何目的?”
“請!”
風馳卻一伸手,做出了一個請出招的姿勢。
“三日之前,我雖曾經與人交手過一次,可遇到的高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