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就很沒意思了。”張俊生按滅手機螢幕，將手機揣進兜裡，不想跟她耗下去，睥睨道，“反正這都是你的錢，你不要就算了。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說完，張俊生便輕蔑瞥了眼她欲轉身離開。

……

楚瀟瀟急了，慌亂說道，“你就是發哥吧！”

張俊生瞳孔放大瞬間呆愣在原地。

“你哥就是你殺的吧？！”楚瀟瀟朝他喊道，試圖刺激他。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的？！”張俊生扭頭，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她看，隨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警察派來的臥底對不對？！”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楚瀟瀟眯著眼斜看著他說道。

“承認什麼？！承認個錘子！我沒幹過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張俊生齜牙咧嘴激動道。

“你真的沒幹過嗎？！那為什麼你從張俊林房間裡前後進出腳上穿的鞋子不一樣？”楚瀟瀟指著他大聲責問道。

“……”張俊生一時語塞，垂下眼眸，鬢角冷汗直流。

“警察已經調查到這一步了嗎？”過了許久，張俊生嚥了咽口水緩緩開口問道。

“……”

楚瀟瀟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因自己一時衝動，將偷聽到的線索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現在也已然收不回來了。

乾脆，楚瀟瀟壯起膽子，叉腰踮腳俯視道，“這下沒得說了吧！為什麼前後鞋子不一樣？！你進房間穿的那雙鞋子去哪兒了？！”

“我……我不知道！”張俊生看著眼前這個毛頭小姑娘，似乎對他構不成威脅，便稍滑頭道，“一雙鞋子而已，有什麼稀奇的。我總不可能用它把我哥殺了吧？再說了，那天下雨，我去的時候鞋跟沾上了很多泥土。是我哥讓我穿他的鞋的，畢竟我和他腳碼數一樣。”

“你撒謊！你哥根本不可能讓你穿他的鞋！那天的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換上新鞋回去不也一樣會弄髒嗎？本可以就髒一雙鞋，又何必讓你換另一雙鞋再弄髒呢？再說了，在你哥房間裡根本沒找到你來的時候穿的那雙鞋，那雙鞋肯定和他的死有關，是你把它藏起來了吧！”楚瀟瀟義正言辭說道。

“我哥可能嫌它髒，給扔了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張俊生反應很快，立刻說道。

“什麼家庭條件啊？鞋子髒就扔？”楚瀟瀟嘴角一扯諷刺道。

“他有潔癖。”張俊生順著接道。

楚瀟瀟:“有潔癖？有潔癖的人會不收拾茶桌？任由酒罐菸頭亂丟？”

張俊生:“他估計是嫌我埋汰有腳氣吧，就給扔了。”

楚瀟瀟:“嫌你埋汰？做空調生產的應該比這更髒更累吧？”

張俊生:“他那天喝酒抽菸了，醉醺醺的情況下很容易看什麼都不順眼，聞到怪味就脾氣上來給扔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不是對警察說你見那晚見你哥他很清醒，和往常沒什麼不同的嘛？”楚瀟瀟像是抓住了把柄，激動脫口問道。

“你究竟是誰啊？！為什麼我他媽在警察局裡說的話你全知道啊？你不在現場，我也沒見過你啊！”張俊生擰眉反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