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雖然皇帝不在,但一切依舊在井然有序地進行。 終於,到了獻舞的時刻。 可以看出皇后已經坐立不安了,但礙於祖訓,只能硬著頭皮將流程進行下去。 幾個小姐上臺輪番展示了一番,氣氛烘托到了最高點,眾人幫誇讚就沒停過。 這時,陳飛白站了起來。 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就彷彿他這個人就是澹澹的。 “我家侍衛最近在街上那平民居住的地方,聽了一話本,故事還挺有意思的,大家想必看舞也累了,不如讓柳侍衛給大家說一段?” 眾人先是面面相覷,緊接著都開始鼓掌喝彩。 雖然現在皇帝要死不活的,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 但是陳家的地址踏踏實實擺在這裡,就算皇帝沒了他們也不敢惹啊。 陳飛白淺笑,看向阿輝點了點頭。 阿輝一臉冷漠,緩慢走上了臺。 他背嵴筆直,站若如松。 一時間,竟然有許多小姐紛紛看向了他。 滿眼不可置信和強行掩飾的害羞。 沒想到陳家的公子俊郎,他的侍衛也不錯。 只是可惜身份懸殊,家裡人怕是不同意。 阿輝給眾人抱拳行禮,就開始說書。 話本是楚月總結的,她也沒什麼愛好,沒事就看看小說。 根據陳飛白替王五準備的身份證明,編造了一個可圈可點的悽美故事。 連皇帝本人都會相信的那種。 之所以不是她上臺,其一她身份不夠,其二,也是為了提防紀大人使壞。 阿輝開始娓娓道來:“傳聞,在大興三百二十三年間,公子在江南一帶偶遇了一名女子……” “該女人膚白貌美,溫柔似水……” 大概就是還珠格格的翻版劇情。 眾人漸入佳境,個個聽得津津有味。 楚月見阿輝上了臺,於是又往後退了退,來到王五的身邊。 “少爺吩咐了,一會柳大講到大明湖畔時你就上臺,然後高念這句詩。” “唸詩?”王五疑惑。 這怎麼這麼像傻逼穿越者才會做出來的事? “你別問了,是少爺交代的,你要有疑問自個問少爺去。”楚月挑眉。 王五欲語受噎。 他看了看楚月手中隨風飄揚的紙條,又看了看前方坐著的陳少爺。 總覺得哪裡奇怪。 但還是認命接過了紙條。 被楚月這麼一打岔,他也沒認真聽阿輝的話本了。 雖然開頭聽起來有些熟悉,但因為這個時代盛產穿越者,王五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畢竟穿越者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背誦課文。 而且一開始陳少爺不是說了嘛,這是柳大去茶館裡聽來的故事。 王五低著頭,開啟了紙條。 上面寫著一句詩。 王五眉頭緊皺,居然要背詩嗎…… 明明都是中文,為什麼混在一起這麼難懂? 正在王五齜牙咧嘴背詩的時候,楚月一巴掌拍在他的身後:“快,快上臺了。” 也不知道是王五對楚月過於信任,還是因為背詩讓他腦子不轉了。 他想都沒想,就像小學生登臺表演一樣,連忙上了臺,生怕忘詞毫無停頓大聲喊道:“步月如有意,情來不自禁!” 全場忽然安靜了。 因為上一秒,阿輝恰好講到了公子離去後,那女人在月光下闇然神傷的情節。 而這時,王五就上臺了。 阿輝面色冷酷,忽然抽出腰間的劍,抵在王五的眼前:“誰讓你上來的?” 王五第一時間瞪大了眼睛,腦袋轟的一下炸開。 所以,所以月兒騙了他嗎? 不,不對,應該不會。 王五聽見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他分明可以將楚月供出來,但是他沒有,他只是本能一般地突然跪在地上,用力地磕起頭來。 他什麼都沒說。 周圍也沒有人說話。 整個大堂靜悄悄的,只有他用力的,清脆的磕頭聲。 他想,只要他磕頭磕得夠快,死亡就會離他越遠。 一時間他心中思緒百轉,倒是沒有一條是懷疑楚月害他。 他認為,這兩句詩一定是後世所傳頌的詩句。 楚月之所以交給他,估計是想讓他一鳴驚人。 估計是因為心疼他,想讓他得到眾人的矚目,過上不一樣的人生。 畢竟每個穿越者都想這麼幹。 而他,在很早很早就確定了月兒是穿越者。 所以現在的他,心中篤定,月兒只是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