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才壞了事?”
“是你逼我從樹上下來的。”
“從樹上下來就是壞事麼?”
“你讓我不能一直盯著遠方。”
河依柳有點明白了,秋葉飛蹲在樹上原來是為了監視遠方,是自己多疑與他起了爭鬥,才使他錯過了一個本不該錯過的發現。
3。帶二位去鬼屋住!
頭西腳東面朝下,受害人臥在樹壟溝裡,壟溝裡幸好無積水,他的身體看起來很乾淨。
壟溝旁有幾座墳冢,偶有磷火劃過。
秋葉飛蹲下身去,將屍首翻轉過來,驚道:“是他,怎麼就會死了?”
“他是誰?”河依柳問。
秋葉飛緩緩道:“你聽沒聽說過有關江湖飛賊的傳說?”
河依柳一思索,道:“你是說那個可以當你面偷你的東西,而你卻渾然不知的盜賊朱雨麼?”
秋葉飛用手一指壟溝裡的屍首,道:“此人便是朱雨。”
河依柳道:“朱雨為什麼會死在這裡?你在一直跟蹤他麼?”
秋葉飛站起身,道:“朱雨盜走青陽幫三十萬兩鏢銀,我追了他十天到這裡,這兩日,我發現他一直在這裡流連徘徊,形跡可疑,想知道他究竟將贓物轉移何處,就一直埋伏其後進行觀察。豈料,今晚被一個混蛋給攪黃了!”
“……不好意思,我正是那混蛋。”河依柳歪歪腦袋自嘲道,覺得還不夠誠意,又道:“我來幫你驗屍,將功補過吧。”
他俯下身子仔細察看朱雨的屍首,發現他的右手緊握著,似乎攥著東西,摳開來,掌心裡是一截布條,布條上隱約能看出用金絲線繡出來的祥雲圖案,與朱雨發白的掌心形成令人眩暈的對比,他奇道:
“這看起來象一條交領。”
“這一定是他臨死時從殺手身上拽下來的東西,憑朱雨的身手,從對方身上拽下一件東西而不被發現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秋葉飛接過布條看後收進懷裡。
“朱雨是被錐死的!”河依柳斷道。
“嗯,是被一把尖銳的錐子錐死的,傷口就在頸脖後的髮際處。如果不是因為血跡,這麼小的傷口很難一時被發現。”秋葉飛道完,一雙手已快速在朱雨身上仔細搜了四遍,然後十分失望地道:“不出所料,那三十萬兩的銀票果然不見了。”
河依柳道:“定是被那殺手劫去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
河依柳又道:“那銀票興許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呢,朱雨就是一該死的短命鬼。”
“也許是,也許不是。”秋葉飛還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此時,月亮穿破雲層,月輝遍灑淒涼,夜風習吹。
河依柳打了個冷顫,道:“朱雨死了,今夜你將作何打算?”
秋葉飛遠望一眼,道:“前面好像是個村莊,我們今夜就宿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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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鉤村一面環河,兩面環山,看起來是個半封閉的小村莊。
這裡的人似乎也沒見過多少世面,瞧見外人就充滿著好奇和猜疑。
這不,吳村長眯著一雙鼠眼上上下下把他倆打量個遍才說話:
“吳鉤村是個小村,沒有多餘的房子給你們住,你們還是趁早趕往七里外的趙家堡住去吧。”
秋葉飛道:“我們實在累了,隨便找個地方借宿一下便可。”
吳村長強擠出微笑,道:“我們村髒得很,實在沒方便的住處。”
河依柳盯著吳村長讓人討厭的臉,咀嚼著一拳砸下去鮮血四溢的快意。
他當然不會那樣做,因為吳村長是一介草民,不是江湖殺手。
於是,河依柳便用一兩銀子砸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