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江慎兩人影響惡劣,時疫一事既有溫實初可以替代二人把控全域性,倒也不須非要留著江城江慎兩人了。
思索間,皇帝心中已生出了無數個可以悄無聲息除掉二人的法子,只是倒沒必要叫甄嬛知曉。
“好了,此事朕心中已有決斷,咱們不說這個了。”皇帝拍了拍她肩膀,又道:“四月十七是你的生日,朕想叫內務府好好給你熱鬧一番。”
皇帝如此記掛著她,甄嬛心中甜蜜,不由更加柔情似水,“皇上拿主意就是。”
說著忽又記起了因為淳兒受傷的安陵容,便又順嘴提了一句道:“皇上,貴妃上次為了救淳兒傷了手臂,臣妾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您若有空,可否也替臣妾多去看望一下貴妃?”
皇帝不意她會提到安陵容,稍稍失神片刻,才唇角帶了一縷笑意道:“容兒她生性喜靜,朕不去打攪她,反倒是一種成全。”
甄嬛聞言,心中突然生出一抹奇異違和,那感覺說不清,又道不明,竟引得她微微有些煩躁。
養心殿。
皇帝自碎玉軒歸來,便召來了夏刈。他站在御案後,緩緩撥動著手中碧璽手串,良久,才嗓音暗沉道:“夏刈,替朕除掉兩個人。”
“請皇上吩咐。”夏刈恭敬垂首。
皇帝低聲說了兩個人名後,方又道:“做得隱蔽些,不要惹人懷疑。”
“奴才領命。”
“你帶著血滴子的那些人,幹得不錯,好好替朕盯著前朝,盯著那些有逆反之心的人。”皇帝眼底殺機四起。
“嗻!”
第二日。
皇帝到翊坤宮看望華妃,華妃一禮後並未起身,急聲對皇帝道:“皇上,皇上可曾聽說,江城江慎兩位太醫,昨夜出宮回家被強盜所殺,連頭顱都不知所蹤!堂堂京師,天子腳下,竟出如此血案,實在是無法紀可言!”
皇帝視線微垂,居高臨下地看著華妃,然後不疼不癢地安撫她:“愛妃,朕聞此噩耗,也心中驚動,已命人追查此事,念其二人在時疫中的功勞,朕為表嘉許,特賜白銀百兩為其置辦喪事,你可放心了。”
華妃道:“只是兩位太醫一死,時疫之事……”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朕已命溫實初全權接管時疫之事。”
太醫院,眾太醫聞訊,紛紛恭賀著溫實初前途無量,溫實初一時風頭無兩,在太醫院的分量也愈發舉足輕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