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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好奇

安陵容仰著一張瑩白如玉的臉純粹地望他,皇帝心中大感慰藉下,忽生一個“倘宮中無淨土,何妨為她闢開一隅”的想法。

“皇上,”安陵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怔愣入神,趕忙翻開一旁《忘憂清樂集》中的棋圖瞧上兩眼。

“容兒,臨時抱佛腳,能有什麼用啊。”皇帝笑著將她手中的古籍抽走,鐵面無私道。

在安陵容的微惱中,皇帝風輕雲淡便將她殺了個好看,然後揮袖瀟灑地去了。到了晚間,還不忘派個畫師到永和宮,將她們後殿那座冰肌玉骨的雪人入畫收做藏品。

蘇培盛來收取畫作時,還悄悄替皇帝又捎了件禮物,是個錦盒,開啟後,裡面放了根吉祥如意拱蓮紋的白玉簪,並言其上花紋一筆一劃,皆是出自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師之手。

安陵容收了簪,卻莫名覺得這簪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回想許久,才猛然記起,似乎從前皇后那裡有根款式與之十分相仿的金簪,而那根金簪,她從前侍奉帝后時,曾聽他們言談間唸叨過,好似是皇后思念長姐仿的純元皇后舊物。

她指尖劃過白玉簪,唇角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微笑,心道,莫非這簪,就是純元皇后的那件舊物?

若非如此,便只能……也是那件舊物的仿品了。

“寶娟,收起來吧。”安陵容執起手中的《忘憂清樂集》,不甚在意的吩咐了一句。

“是。”寶娟並無那些隱秘見識,只是瞧著自家娘娘收了皇帝這麼一件飽含心意的東西,卻並不十分開懷的樣子,只得將方才剛升起的歡欣雀躍重又咽回腹中。

第二日,養心殿偏殿。

帝后相對而坐,靜靜品茶。彷彿月前景仁宮掌事宮女剪秋之死,是件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

“朕在莞貴人那兒看到,她以明紙糊窗採光,可省了宮中不少燭火之費,皇后以為如何?”皇帝拿碗蓋避了避茶葉,淺嘗一口道。

皇后深情望了皇帝一眼,才道:“莞貴人此舉很有用,年節下正是處處要用銀子的時候,能省下些自然很好。”

“朕一直以為她的聰慧才學,皆在詩書之上,不想還有主事之才,朕倒是小覷她了。”

“莞貴人一點即透,自然要學什麼都不難。”皇后微笑著柔聲附和道。

“更難得的是她有一點慈心,想到用省下的銀子去開粥場,假以時日可成大器啊。”皇帝讚道。

皇后垂眸笑而不語,須臾,緩緩道:“聽說皇上昨晚召幸了淳常在?”

“你看過敬事房的檔了?”皇帝眉頭微蹙。

“淳常在入宮也有兩年了吧?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臣妾記得她喜歡吃甜食,又愛穿些俏皮顏色的衣裳,所以早上派人送去了些。”皇后邊回憶邊體貼地笑道。

“她是小孩子心性,多少愛嬌些。”皇帝敷衍道。

“小孩子愛嬌是好,如今是名副其實的嬪妃了。至少也該端莊大方些。”皇后微微勸道。

“朕就是喜歡她率性可愛,不像有些人處處挑釁,叫朕心煩。”皇帝微微抬眸,瞧了皇后一眼道。

皇后容色鎮定自若,彷彿皇帝說的只是一句無關痛癢的牢騷,抿唇得體的笑了笑。

氣氛正尷尬時,忽地蘇培盛進殿道:“啟稟皇上,張廷玉大人到。”

“讓他稍候片刻。”皇帝微一擺手道。

“嗻。”

皇后見狀,便起身道:“那臣妾也先行告退了。”說著和身後的繪春一起行禮去了。

回景仁宮的路上,繪春忍不住擔憂地勸道:“娘娘,皇上喜歡淳常在青春活潑,您何苦要當著皇上面提她,惹惱皇上?”自從剪秋詭異的和一個灑掃宮女同歸於盡在景仁宮,景仁宮的眾人便每時每刻都處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