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出城了,他現在可到了疫區?”
“噯,皇上,裴大人兩日前便已趕到了京城外其他幾個地區做防預,想必是能夠遏制一二疫情的蔓延。”
皇帝心中方有一絲安慰,忽然小夏子進殿回稟道:“皇上,莞貴人在外求見。”
“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皇帝微微蹙眉。
蘇培盛忙接了句:“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啊?”
“傳吧。”皇帝強打精神道。
“嗻。”
皇帝一口茶水尚未喝到嘴裡,甄嬛已經恭敬地跪在了御前:“皇上萬福金安。”
“什麼事啊,這麼急著見朕。”皇帝無奈將茶碗放下,抬眸間,只見甄嬛閉口不言,並往蘇培盛方向看了一眼,於是皇帝立刻了然地揮手摒退了蘇培盛,“你們下去吧。”
甄嬛與皇帝密談了何事不得而知,只知甄嬛一番面見後,哪怕深夜,蘇培盛仍是帶著御前之人趕往了鹹福宮傳旨,解了沈貴人禁足,並恢復了沈貴人從前的封號。
翊坤宮,華妃拼命翻閱著醫書,頌芝卻在一旁焦急道,“娘娘,您在太醫院就一直找醫書、查藥性,回來還要看,如今這都快一更了,娘娘您還是先歇息吧。”
華妃充耳不聞,對面的曹琴默只得也繼續努力去與華妃一道翻閱那繁雜的醫書。
“您看您眼睛都熬紅了。”頌芝心疼道。
華妃聞言,不耐煩道:“你說那麼多廢話,還不如再去找幾支蠟燭來!”
“是。”
頌芝不敢忤逆,正要退下,周寧海卻瘸著腿,著急忙慌的進了殿,“娘娘,壞了,茯苓真正的家人被莞貴人找到了。半個時辰前就被帶到御前了。”
“什麼?”華妃騰的一聲站起身來,“茯苓真正的家人找到了?怎麼找到的?在哪兒找到的?”
曹琴默登時眼神一寒。
周寧海俯身道:“奴才一概不知,奴才是聽見史妙音娘子身邊的寶鶯與咱們宮的小丫頭說話時,才知道的。”
“一幫廢物!當時便叫他們永絕後患,偏那幫蠢貨竟敢貪圖本宮賞給茯苓家人的銀子,叫人偷摸給跑了。”華妃怒極,然想到當時派去劫持茯苓真正家人的府衛們並未暴露真實身份,就算甄嬛找到了那茯苓的真正家人,無憑無據的,也沒法治她的罪,是以,心中稍安。
“還有一件事,娘娘,方才沈貴人被皇上解了禁足了,還恢復了從前的封號。”周寧海想到方才蘇培盛到鹹福宮傳旨的事,忙繼續回稟道。
“還有此事?”華妃怔怔後退幾步,一顆心頓時又從高處沉落谷底,甄嬛那賤人,到底找到了什麼把柄?竟說動皇上恢復了沈眉莊封號?前事竟都一筆勾銷了麼?沈眉莊當時對茯苓私下動刑,手上也不乾淨啊!
她心慌意亂之際,轉首向曹琴默道:“襄嬪,你說,皇上如今究竟知道了那事多少?”
曹琴默沉吟片刻,道:“娘娘,事已至此,無論皇上知道了當初多少真相,為今之計,我們只有早做打算,才能有備無患。”
華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年羹堯,忙叫周寧海去宮外告知年羹堯此事,只是被周寧海提醒了才想起,此刻宮門早已落了鎖。
“那就去叫江城、江慎來,就說本宮病重,要是本宮病著,念皇上也捨不得加以重罰。”
“奴才明白了,奴才馬上就去辦。”周寧海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曹琴默想到此事當年畢竟也是她在旁出謀劃策,為免皇帝拔出蘿蔔帶出泥,又多嘴對華妃提醒道:“娘娘,若要想皇上回心轉意,不能只靠皇上念及舊情而心軟,更要給皇上他此刻最想要的東西。”
說著站起身,邊走邊思索道:“皇上要罰娘娘,自然是因為娘娘有罪,有罪……當罰,有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