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棟子來回說,今日安嬪娘娘興致缺缺,飲食飯量減至半數,連去荷塘邊垂釣都沒有興致了。”蘇培盛道。
“為何?”
“好似是因為落雪姑娘的忽然離宮而恍惚,方才還聽小棟子說,往日不去荷塘邊垂釣時,都會提前叫他通知五阿哥,今日卻連這事兒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那弘晝在荷塘邊空等了一上午,是何反應?是惱羞成怒,又不去洞天深處跟著師傅們學習了?還是砸了東西在園子裡胡亂的發脾氣?”皇帝忽然有些好奇這剛有了點浪子回頭味兒的第五子反應。
“回皇上,那倒沒有。五阿哥只是疑心是安嬪娘娘煩了他,因此正在四阿哥那兒委屈呢。”
“呵。竟也有人能叫他這混不吝的臭小子在乎了?!往昔朕費了多少唇舌,也不見他迷途知返,如今才跟著安嬪聽了幾天故事,就這般受調教了?”
“奴才覺著是好事呢,五阿哥最近痴迷兵書兵略的緊,保不準將來便會如年大將軍一般馳騁沙場、戰無不勝呢!”蘇培盛見皇帝神情微悅,不由恭維一句道。
“他,還差得遠呢!”皇帝故作不屑道,說著又道:“不過總算沒有辜負安嬪對他的一番諄諄善誘。”
蘇培盛見聖心正悅,忙趁機試探道,“那皇上,落雪姑娘,要不要奴才再派人去追回來?”
皇帝在蘇培盛的服侍下,換了常服,才道:“不必追了,終歸是個無用的,安嬪難受一時,總比朕以後後悔一輩子要強。看安嬪最近對什麼感興趣,再找個新人找機會塞進她宮裡就是。對了,皇后那邊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吧。”
“回皇上,奴才只講了落雪姑娘從前就求得了聖恩可以提前離宮,前些日子侍奉安嬪娘娘,原就只是為了給安嬪娘娘穩固舊疾之用,如今安嬪娘娘身子好了,落雪姑娘便又重提了出宮。皇后娘娘只以為是落雪姑娘不耐澹泊寧靜的清苦日子,這才一味的求著離宮。”
“嗯。”皇帝聞言不置可否的嗯了聲。
澹泊寧靜,安陵容仍是盛裝,落雪已經離去很久了,她也依然沒有叫寶娟寶鵲拆卸寶簪珠翠的意思。
本也沒有什麼能為落雪做的,既然落雪說喜歡她這般打扮,那今日為她盛裝粉墨一番,也算全了這場主僕緣份吧。安陵容視線凝滯在一頁古籍上,幽幽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