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費神。
“姐姐,皇后此舉,其實倒正合我意。”正出神著,史嫣然卻忽地握住了她的手,定定道。
“此話……何意?”安陵容不禁微微詫然。畢竟後宮之中,任誰不知,孩子方才是她們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姐姐生弘佑那日,我也在場,姐姐當初如何死裡逃生的,妹妹至今仍舊曆歷在目,所以,生育的苦楚,嫣然是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輕易領受的。何況有姐姐的弘佑在,他若是長大了,也不能真的狠心叫我這個親親姨娘孤獨終老吧?”史嫣然說著突然俏皮地打趣道。
安陵容心中一動,嫣然此話意圖不小,弘佑以後若是個王爺,能不能入宮探望嫣然這個姨母那自然是新帝說了算,可若是能走到最後,榮登那個高位,如何安置她一個太妃,卻自然只是小事一樁。
想著不由還是規勸了句,“弘佑還太小,今後誰又能知道是否指望得上呢?嫣然,本宮還是覺得,求人不若求己,便是生育再苦,你自己心中也當有些成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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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嫣然心中有分寸。”史嫣然忙拍著胸脯打包票道。
哄住了安陵容,她方開開心心地隨著餘鶯兒出了永和宮大門。只是一路上,望見了餘鶯兒那張拉了好長的臉,心中又開始惴惴。
一旁服侍的千鈴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這一路只是個不能言聽的擺設一般,極力削弱著自己的存在。
“喂,鶯兒,姐姐也沒有真的懷疑我,你幹嘛做出這般要命模樣?”史嫣然老大不客氣地向餘鶯兒質問著。
餘鶯兒翻了個白眼道:“當初你去討好景仁宮那位,是咱們陰差陽錯將計就計,如今能借勢風光,也本在咱們意料之中。方才你卻又為何在我家娘娘跟前做出那般哭哭啼啼,震驚不已之態?打量我看不出你是故意去引我家娘娘傷懷疼惜麼?虧我還以為你跟香蘭寶鵲那起子愛裝模作樣的小蹄子們不同呢,哼!不想卻也是個精打細算,城府深沉的。算我餘鶯兒眼瞎,看錯高攀了您這位堂堂的貴人小主!”
見她生氣,史嫣然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甩了甩,笑嘻嘻道,“好姐姐,彆氣了,你還說呢,我一月才能見到安姐姐幾次啊?這次這麼好的機會就擺在我眼前,若還不趁機叫安姐姐好好疼惜我一番,以後可不要被香蘭寶娟她們比下去,被姐姐忘到爪哇國去啦?況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我在安姐姐面前得臉,不就等同於你在安姐姐面前得臉麼?”
“嘁!你當真是越發能言善辯了。這次娘娘沒有懷疑到咱們便也罷了,若有下次,你瞧我還會不會睬你一眼?”餘鶯兒掙開她手賭氣道。
“你自然睬我。”史嫣然嬌俏道。心裡還兀自在想著,此次藉助了皇后這股東風,我縱比不過甄嬛與沈眉莊在姐姐心中的地位,比起夏冬春之流卻定然早已超過許多了吧。
皇帝寡情,宮中生活又向來無趣,史嫣然便每次如此這般地期待著她在安陵容眼中的重要程度,比較著她與甄嬛等人與安陵容的遠近親疏,日子逐漸竟也叫她品出了幾分微妙滋味出來。
:()甄嬛傳之陵容突然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