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快得連等我回答的時間都沒有。
“……我沒說過要自己去。”我看了看空蕩而舒適的馬車,不由愜意的眯起眼。反正是註定死在一起的人,一起行動還能彼此照應。昊天那失去神采的樣子,我看一次就夠了。
我不知道昊天是怎麼跟離非說的。自打離非知道我已命人聯絡赤家,準備將他送往朱雀開始,他便打定主意要與我寸步不離。或許是共過患難的關係,我明知道他討厭旁人的觸碰,也就不忍心將他置之不理。除了必要的打坐調息之外,多半是任由他待在我身旁。只是以我這般無趣的人也虧他待得下去。
“零,我剛剛接到訊息。赤家的人再有三、五日便可到達。”隨著我身上傷勢逐漸好轉,昊天卻愈見沉默。如若沒有需要決定的事,我與他幾乎沒什麼說話的機會。
“知道了。”
從沒有哪一刻我這般懊惱於我的笨拙。想開口叫住轉身離開的他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靜靜的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在晨光中晃出柔和的色澤。
“想讓他懂事些麼?要不要我在臨走前教教他?”溫熱的呼吸在我耳畔輕拂而過,離非貼靠過來的血色鳳目帶著淡淡的譏誚。
我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漠然的態度引來離非不甘的瞪視,我不禁略感好笑。
抬手拍了拍肩膀。離非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輕靠向這個幾日來他已習慣佔據的地方。
“和我說些話好麼?”他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渴望。
“想說什麼?”不安份的思緒逐漸轉向壓制朱雀國現有勢力的方面,語氣卻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隨便什麼,哪怕是要求我唱歌也好。”
“怎麼,我的耳朵你咬上癮了不成?”我低笑。離非的笑聲也輕輕揚起。
“老實說,和你一起逃命的日子還挺有趣的。”
“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目光掃過離非手上那些尚未消失的傷痕,不由邪佞的舔了舔嘴唇。
“姓秦的那種鬼索餓得跟冬天的狼一樣。見了血就死不撒嘴。實在令人討厭!”口中抱怨,心裡卻在暗自盤算,怎麼著也要從秦佐手裡弄過來幾條。要是能搞來圖紙更好。這缺德玩意用來坑人實在是天造地設。任你武功再好,猝不及防下照樣要吃虧。
“哦?原來你也會怕疼麼?”離非鳳目略挑,修長的指順著我的腰線直撫向我曾被附骨分筋索咬噬過的大腿。
“這是當然。我又不是木頭。”放肆的撫觸令我小腹一緊,連忙故作平靜的提氣壓下體內那熟悉的燥熱。
“還說不是木頭?”離非避開我的傷口,重重的在我腿上捏了一把。“明明想得要命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前幾日還可說你顧忌傷勢。如今我就要走了,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就不想與我親熱麼?”
離非那薄嗔的表情讓那雙血色的鳳目襯得無比撩人。我禁不住閉了眼,低低的呻吟出聲。
“我的自制力沒你想像的那麼好。所以你千萬莫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免得我忍不住。”
“為什麼要忍?我不夠好嗎?可你還沒試過不是嗎?”離非勾著我的肩背緩緩仰頭,如同獻祭般將自己玉色的頸項一點點伸展開來。微眯的血瞳內高傲的眼神就像最好的催化劑,撩撥著他人侵佔的慾望。
“我保證我不會比那個叫翡兒的差,你就真的不想要麼?”
“真正不想要的那個人是你吧?”我深深的吸氣,再睜開眼,瞳內已是一片澄澈。“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一個不情願的人做這種事罷了。”
“我的想法你不必理會。你當著你手下的面說過我是你的人不是嗎?這是你應該享受的權力。”離非淡然一笑,道:“何況你與旁人不同,我喜歡待在你身邊,你的觸碰和體溫也不會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