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些,我沒有忘。”說到最後,聲音愈見柔軟,一顆心卻忍不住暴躁起來。
“我知道……”昊天垂首應道,身體卻沒有分毫移動。
“那你他媽的還跪個屁啊!”我一把抓住昊天的衣襟將他扯倒,強行壓低的森冷咒罵衝口而出。
“我只是……不能原諒自己。”側臥的身體僵直在我身旁,猶如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昊天瞪得很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又或者是透過我看著我身後的某個地方。
“是我自己倒黴,關你什麼事。”我翻身坐起,不願再看那雙空洞的眼眸。
“其實你做得已經很好了,若不是你來得及時,那罪還有得我受呢。”頓了頓,我誠懇的說道。
“知不知道凌奴是幹嗎用的?”昊天幽幽的開口。
“不是用來暖床的麼?”我邪惡的挑眉。哪知昊天卻不若我意料中的發怒,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動也沒動。
“凌奴在主人不方便說話的時候是主人的喉舌,在主人不方便做事的時候是主人的兵器和工具,在主人受到威脅的時候是主人的盾牌、鎧甲。而如今,我哪一條做到了?”昊天自嘲的笑笑。
“事,你做;罪,你遭;傷,你受。哪怕是暖床你也沒要求過我。從沒有哪一個凌奴可以做得如我這般逍遙了吧?我承認,或許我從不曾甘心成為什麼人的奴隸。就算是將生命和靈魂交託給你,我依舊想活出屬於昊天的痕跡。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你的放縱。結果呢?當我清楚的感知著你的焦慮、你的掙扎,我卻在離你很遠的地方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那感覺……我……”攥緊的拳頭狠狠捶下,卻在接觸到馬車板之前讓我握入掌心。
“馬車很貴,砸壞了我可沒錢賠。”平淡的開口,冷汗卻已如針尖般刺破面板。好像傷口又撕開了。我暗自苦笑著側了側身,生怕身上的薄衫擋不住血色的浸潤。
“你不肯說你遇到過什麼,但我知道,有那麼一刻你曾絕望過。”昊天抬眼看著我,原本溫暖的手如今卻冷得像冰。
“有麼?我記不得了。”我依舊淡淡的回答。事情過去了便算,我沒有回想當時心態的習慣。
“我記得!”昊天咬牙道:“想不想知道我當時的感受?”
我沒說話,只是緊了緊握著他掌心的手。
“慶幸!從沒有過的慶幸!”昊天大笑出聲。“我慶幸我的性命連在你身上。慶幸自己不用面對你的死亡。不只我慶幸,這天下也該慶幸。若我沒有跟著你死去,我這世人眼中的妖孽不知道會對這沒有你的人間做出什麼事來。”
“知不知道男人哭起來很難看?”我輕輕嘆息,附身將那雙泛起水光的金瞳攬在胸前。
~~
喜歡連雲的大人們還得再等等,他要是出現了白虎那邊就真沒大人了。元西也暫時不會出現。昊天是感應到主角的問題,擅自帶人趕過來的。與元西等人正好錯開。所以接下來都是昊天的戲份比較多。我爭取將他拆吃入腹好了。嘿嘿……
沒有哭聲,只有因緊繃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和胸口直燙入肌理的熱度。是真的令他為難了吧。就算是將生命交付與我的時刻,他也只是不甘的笑著。要跟他道歉麼?沒有意義的事我向來是不屑的,但如今我卻猶豫了。
“如果我說抱歉你會不會好受一點?”我乾笑了兩聲,無措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其實你的做法並沒有錯。在我看來,凌奴只是青衣樓主的高階助理……呃,助手。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了你的幫助我才能更好的行使樓主的職權。至於其他,原就不該要求你。你有自己的思想、人生,有獨立的人格。我根本沒有刻意放縱你的意思,只不過認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按自己希望的方式工作才能有最大的積極性而已。所以你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