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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開始,愛的人就從來都是我。

只是,我們分別了十二年,後來日夜同吃同睡,才會將他心中潛藏的愛給激出來了。

這不能怪任何人。我們早就在當年分開時,已經互相扯掉了彼此的另一隻翅膀。

九月的天氣依然灼熱。

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吉他和CD扔的滿地都是。

顧莫修剛從M城回來。

見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頂著烈日跑出去給我買最愛的冰片檸檬了。

汗水黏在身上,很不潔淨的厭惡感。

於是將衣物脫了,只穿著內衣內褲躺在床上。

漸漸來了睡意。

等他回來了,我早就睡著了。

我夢見了很多光怪陸離的東西。

最驚訝的,便是是顧莫修的身體。

他身後的翅膀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一隻了。

我問他:哥哥,你的另一隻翅膀呢?

他憂傷的看著我。指著我的手。

我低頭一看,驚得大叫起來。

我的左手正緊緊攥著一隻還在流血的翅膀。鮮紅色的液體,將雪白的羽毛染得郝赤。

我哭著對他說,對不起。

顧莫修用他那剩下來的一隻翅膀將我裹住,低頭吻我的嘴唇。

然後他指著自己的手說:你看,你的翅膀也在我的手上。

我看到他的左手也握著一隻白色羽翼。鮮血淋漓。

猛地驚醒。

捏捏自己的臉,原來是個夢。

可是,唇上卻是溼潤的。夢裡,顧莫修的那個吻,清晰的留在現實中。

我開始驚慌的抬頭尋找顧莫修。

他背對著我站在窗前,默默的抽菸。

陽光折射在他身上,柔和的線瑩瑩溫潤。

我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哥哥,我做噩夢了。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不動聲色的將我推開,熄滅手中的煙,柔聲道:做了什麼噩夢了?

我不滿的皺皺眉:不是說不許我抽菸麼?自己竟然先不聽話起來了。

他笑笑:我錯了還不成。轉而視線瞥到我身體,臉又迅速紅起來:快把衣服穿上。

我走到桌邊拿起他買來的飲料,稀里嘩啦的大口喝起來:天太熱了。不穿。

他卻固執的拾起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顧莫修的雙手好像在顫抖。

他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站著,陽光背對著他折射過來,昏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沉沉的開口:小落,我可能會有幾個星期不會回來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聞言,急了:為什麼?

他道:學校裡舉行實習。我可能會很忙。

“能不能不去?”

他搖搖頭:“恐怕不行。”

我頹喪的坐在地上:“你不在,我一個人會很悶的。”

“你不是有一群一起玩音樂的朋友麼?無聊了可以找他們陪你啊!”他的聲音軟軟的,非常好聽。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知道顧莫修有自己的學業,我不能太過依戀他。

可我還是禁不住失落。對於他突然提出來的要求。

公元19XX。野獸。

顧莫修走了的第二個星期,我辦理了退學手續。

鴨子哭喪著臉對我說:小蓮花,你走了,這個學校肯定會無聊很多。

我沒給他好臉色:少了嚼舌根這個娛樂,你不會死的很慘。

卞霓一臉擔憂的望著我:蓮落,你真的把學退了?

我揚揚手中的退學手續書:這個都拿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