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收拾碗筷拿到廚房,隨後響起嘩啦啦的清冷水聲。
開學前一晚,媽媽和樂團的人聚餐去了,流川楓覺得悶,走出小區門口隨意坐上了一輛公車。沒有吃晚飯,他也不覺得餓,聽著MP3裡咆哮的搖滾樂迷茫地望著漸漸亮起霓虹燈的大街小巷。夜幕降臨,車上的人漸漸都下車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影子映在玻璃窗上,顯得淒冷而落寞。
車子到達終點站,在司機不耐煩的催促下,流川楓下了車。
夜空忽然下起了小雨,他站在站牌前茫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就那麼安靜地任雨絲打溼他的黑髮、臉龐和衣襟,再也沒有人因為擔心他感冒固執地追著他把傘舉在他的頭頂,再也沒有人因為擔心他鬧出胃病定點定時喊他吃飯……
如果沒有得到過,那麼不會這麼傷心和失落。
不知是雨水還是別的什麼濡溼了雙眼,他的眼前一片水霧朦朧,離開站牌漫無目的地走著,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他摸了摸被撞痛的額頭,一言不發地扭頭繼續朝前走。
衣領被人從身後大力拽住了。
“臭小子,撞了人也不要道歉?!”背後傳來中氣十足的吼聲。
流川楓眼神迷茫,沒有看清來人怒氣衝衝的臉,只看見一團紅得耀眼的頭髮。
“哦,抱歉。”他表情冷漠地說。
櫻木花道今天的心情糟糕到極點,先是被第50個表白物件無情拋棄,那女生一臉嬌羞地對他說:我喜歡的是籃球隊的小田同學。小心臟還沒緩過來,水戶洋平那些該死的傢伙口上說要安慰他請他打彈珠,結果卻趁他受了刺激水平失常贏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錢。
他正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又被個身體跟鐵牆似的冒失鬼撞了。這小子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表情,看上去一點不像在跟他道歉,反而更像是挑釁。
他此時還忍得住不發飆就不是櫻木花道了。
“王八蛋,竟敢挑釁本大爺,找死是不是——”他雙手插在褲袋裡,擰起眉瞪著眼,施展鐵頭功拿額頭狠狠地撞上流川楓的。
砰一聲,兩人的額頭瞬時都紅腫起來,流川楓眼前冒起無數顆小星星。
櫻木花道卻一點事也沒有,擼起袖子準備狠揍流川楓一頓,水戶洋平和高宮望連忙攔住他,“人都被你磕暈了,行了行了——”
“不行,除非你們把贏我的錢還給我!”櫻木花道斜眼無恥地要求。
“……”水戶洋平和高宮望面無表情地撒開手,“你繼續揍吧,我們先走了。”
櫻木花道連忙追上四人,“喂,該死的,把我的錢還給我啊,你們這是趁火打劫……”
他們的聲音遠得聽不見了,流川風才回過神來,手指撫了一下火燒火燎的額頭,痛得噝一聲抽了抽嘴角。肚子咕咕叫起來,餓得有點過頭了,再加上被人撞了頭,頓時頭昏眼花起來,他走了幾步隨意推開了一家料理店的門。
“歡迎光臨~”一個繫著白色圍裙,頭戴廚師帽,身材龐大健壯的男子走過來招呼他坐下,“客人想吃點什麼?”
流川楓看他一眼,目測他的身高應該在兩米以上,再看店內牆壁上的一些照片,全都是在籃球場上打球時拍的。來神奈川好幾天了,他還沒打過球,看著那些照片頓時有點手癢的感覺。
魚住純見他盯著自己的照片看,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位客人,你這麼高,應該也打籃球吧?”
“嗯。”
“你是哪個學校的?”魚住純一看流川楓就感覺他一定是高手,不由地起了惜才之意。
“湘北。”一到神奈川,流川媽媽就幫他遞交了入學申請。
“湘北?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今年剛入學的?”
“嗯。”
“為什麼選擇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