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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7部分

是勉強修成。只是道果百計無法修得,只怕是無緣了。煞月有此成功,禪師功不可沒。煞月無以為謝,唯有三拜為禮。”說到這裡,就立起身來,向五越緩緩拜了三拜。

五越知道煞月行此大禮,心中必然有了決斷了,不免嘆息一聲,還了三禮。若說煞月修成三風魔功,五越著實助力不小。

那煞月借這谷中怨氣修行,固然是進境神速,但其心本就兇悍好殺,極易被這怨氣所迷,若無五越常伴在側,以無上禪功化解,那煞月早就走火入魔了。

因此五越與煞月雖無師徒的名份,實有師徒之誼。如今見煞月心意決斷,五越便是禪心如水,亦是傷感。

五越道:“煞月,你意欲何為?”

煞月道:“我與索蘇倫,皆是上屆魁神的一縷分魂,我便是鏡中的他,他便是水中的我,如今他因鳳九之死傷心之極,我亦是感同身受,如今他來到仙庭,必會來尋我,我只想求禪師一件事。”

五越道:“煞月所請,本禪子無有不從。”

煞月道:“他此去新域尋火鳳報仇,自知已無幸理,但他心中又怎能放得下魔界蒼生。那魁神若來,必然是為魔界蒼生,要求我去接那魁神的尊位了。”

五越道:“那魁神的心性,果然便是如此。”

煞月道:“只是魔界可無煞月,怎能少得了索蘇倫,煞月只好先行一步,去尋那火鳳廝殺,只盼禪師拖住了索蘇倫,他若知道我命喪火鳳之手,便不肯再去新域了。”

五越揪然道:“是了,你若是去了,索蘇倫無所託付,也就只能愛惜此身,不向那火鳳尋仇。”

煞月笑道:“禪師,我雖蒙禪師每日教誨,亦修禪道,但心中始終放不下那個人,活在世上,也是無趣。煞月想來,卻是對不起禪師了。”

五越見她雖是笑容滿面,但那目中的悽苦之情怎忍去瞧?不由得長嘆起來。

煞月又笑道:“只是煞月便是死,也該死得轟轟烈烈,替世間留些好處。如今難得有了這好結果,禪師務必助我。”

五越明知煞月說罷此言,定是要去了,一旦見了火鳳,哪裡有好結果?但若攔下煞月,卻又等於瞧著索蘇倫送死,五越心中著實是左右兩難。

若為了魔界蒼生,自然是留下索蘇倫為好,但若論私誼,自該留下煞月。若想兩全其美,那世間怎有這樣的好事?

煞月見五越禪師面色猶豫,知道他心中難以決斷,既是難以決斷,必然是捨不得自己去死了,於是將心一橫,將那煞月刀橫在脖頸前,那刀已生魔風一道,也不需煞月動手,只需煞月心中一動,這魔刀可就要了煞月的性命。

五越驚道:“煞月,你這是為何?”

煞月笑道:“我怕禪師難下決心,只好無禮了,若是禪師不敢答應我,煞月只好立時死在禪師面前,煞月說話,向來說一不二,禪師若是不信,只管試來。”

五越廢然長嘆道:“煞月,你心中已下決斷,便是世尊在此,亦是難以阻你了,你去吧,去吧。”一時間五內俱焚,禪功盡廢了。

煞月嫣然一笑,猛地將身一縱,已是無影無蹤,五越忍不住循影去瞧,卻哪裡能瞧見身影,只有那煞月的一抹笑容,在腦海中拂之不去。

五越本是得道的高士,雖因煞月之去心生微瀾,卻也是剎那間平復,想起煞月的囑託來,嘆道:“那魁神豈是輕易留得住的。”

心中一動,頸後生出一道白光,白光中託著一粒舍利般的物事,正是五越所修道果,名叫至真果。與七曇禪師修出的至德道果交相輝映,就此成為仙庭禪修雙大士。其後西行化禪入佛,為世間兩大佛祖。

此果既生,五越禪功復得,正值圓月當空,那月影中映著一道身影,風馳電掣一般向怨谷掠來,知道是索蘇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