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施展不得法訣,這刀如何拋得出去?”
想到此處,便將雪菩提取了出來,這雪菩提一旦生出紅花來,就可掩住煞月魔息,雖是用一次就減一分威能,此刻性命交關,又怎會吝惜?
可是連施了三次魔訣,雪菩提仍是毫無反應,這才知此地有黑旗壓制,魔訣難施。煞月不得已,用指甲在掌上一劃,那玉掌就綻出一絲鮮血來,雪菩提被這魔血一浸,剎時便開紅花。
持著紅花在手,煞月身上果然是一絲魔息也無,煞月拈花便是一笑,道:“這次一定能成了。”
原承天也笑道:“這次定能成功。”
煞月再次緊握煞月刀,將全身氣力運在刀上,猛然大喝一聲,那煞月刀去勢如電,便是有法訣施加,也不過如此罷了。
就見那刀驀地衝出大氅,而藉著大氅上的破洞瞧去,果然有數道雷光,追著煞月刀而去,氅外如網雷光,也總算綻開出一道縫隙來。
只可惜那縫隙初綻,就被其後雷光補牢,原承天唯藉著這縫被殺案一破一合之際,瞧清紫龍虛識所在方位罷了,若想祭出神槍,則是斷然不能。
而此次煞月刀也不再被逼回,也不知被雷光打到何處去了。
但雖是再次失利,煞月面上卻無一絲焦急,反倒出奇的鎮定,她緩緩道:“承天,還請隨時準備出手,煞月自有破雷之策。”說到這裡,蒼白的面上泛起一道嫣紅。
第1754章此魂渺渺何處覓
原承天一見煞月言語如此,神色變化,心中暗叫糟糕,原來魔修道法不全,七情難抑,一旦心情產生劇烈變化,或有預兆。煞月面色嫣紅,必是有死志了。
原承天不假思索,伸掌一按煞月香肩,喝道:“不可。”此掌按住,端的是如山似嶽一般,煞月又怎能動彈分毫。
煞月情急大叫道:“承天,放開我。”
原承天怒道:“你踏入雷域,必死無疑,且原承天堂堂男子,豈能靠犧牲一名女子的性命苟活?煞月,你若執意如此,豈非陷承天於不義!”
煞月心中打了個冷顫,忽的恍然,忖道:“不錯,我一死萬事休,倒去也清淨了,卻不是害苦了承天,他只當我替他去死,豈不是負疚一生。原來人生一世,便是赴死也是這般艱難。”想到痛處,不由得淚如雨下。
便在這時,雷網外傳來兩聲厲喝,原來是刀君晉南掙脫二修糾纏,就向那紫龍虛識撲去,戰車上的諸修縱想祭旗來阻,卻怎及二女遁速奇快,便有諸多獸禽來擋,也被二女化至虛之體,穿身而過,竟是阻不得半步。
那二女雖懼雷電,但護主之心尤烈,見到原承天力不能持,二女同時升出一個念頭來,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主人的前面,方是正理。
紫龍虛識冷哼一聲,心神到處,天雷立時捲來,那無數天雷就將二女圍在核心,無論是刀氣魔氣,皆被打散無疑。
這其中,因魔晉南本是魔刀化身,引雷最多,十成天雷,竟有八成被她引到身上來。也就是數息時間,便將刀體打得粉碎,晉南大叫道:“刀君,刀君,護住主人。”
那刀君努力掙開電網,卻哪知每行一步,那天雷便加重三分,若是尋常修士,便修成天雷正法,總有真玄耗盡之時,但紫龍乃是天下雷君,本身就是萬雷之源,那天雷不絕施出,便是到地老天荒,也是無窮無盡。
刀君瞧見此景,知道今日難以善罷了,回頭瞧去,那魔晉南已然在雷網中消失無蹤,便剩一絲半絲魔息,也散入混沌之中。刀君悽然一笑,道:“晉南妹子,你等等我!”
便在這時,雷網之中又多了一道冷芒,那冷芒自那雷網中的縫隙中穿過,直奔紫龍虛識而去,這道冷芒,凝重如山,迅疾如矢,冷芒四周,槍訣亂舞,正是原承天瞧出空當,義無反顧的擲出世尊神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