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真道:“世尊靈慧之極,玄承無雙,響鼓何用重錘敲,且世尊早就修成靈臺妙境,只需一語點拔,便是足矣。”
五越笑道:“這便是世尊的緣法了。”
任太真忽有所悟,笑道:“原來各人緣法不同,世間萬千道路,殊路同歸,索蘇倫與煞月原本與禪法無緣,卻因世尊之故,這才得以衝玄。”
五越道:“太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世人皆與禪法有緣,只在早晚罷了,便是有人至死未悟,有人幾世不知禪法,但總有一日,可拔迷霧而見靈臺。只因那靈臺早在世人心中,你只是暫時瞧不見他。”
任太真道:“原來如此。”
五越道:“索蘇倫與煞月皆是魔修,本與我禪修之士格格不入,因此心中靈臺,更是迷霧重重,遠比他人為甚。本來就算有所無悟,亦難有所得。但世尊既悟妙道,跳出靈臺,小天下而悟大道,便以神識一道,指引二修拔開迷霧,直窺小靈臺。這與本禪子與世尊所悟之法,又是不同了。”
任太真微笑道:“這二修的悟道之路,忒也曲折,好在既有世尊指點,必然大有所獲。”
五越道:“索蘇倫雖是魔修,卻獨具禪心,此番收穫自然強於煞月,只是索蘇倫畢竟被心境所限,實難與世尊相比,且魔修受天地約索,魔皇之上再無境界,索蘇倫無論達成怎樣修為,卻是開天闢地之舉,他究竟能達成怎樣修為,著實令人期待了。”
任太真道:“以魁神靈慧,定可讓你我二人驚喜不已。”
五越道:“至於煞月,也不盼她在境界上有怎樣的突破,若她能明悟七情,斬卻三尸,便是大造化了。”
煞月與原承天情孽糾纏,誰人瞧不出?此事諸修深為原承天為憂,但這等情事無法可解,便是以九瓏靈慧,也只好視之不見罷了,唯盼煞月有朝一日頓悟了,方能徹底解此孽緣。
而對煞月來說,若能解此孽緣,其實也是突破了魔修的最大障礙,此後修行,雖不能說是一片坦途,應該也無大障礙了。
二修說到這裡,皆向煞月肉身瞧去,那煞月魔識雖不知去了哪裡,但魔識一動,肉身便生反應,就見那煞月忽嗔忽喜,忽怨忽嘆,也不知那心境究竟是怎樣的變化。又見煞月忽的睜開雙目,目中大放紫光。片刻後身周又有霞光萬道。實不知修的是怎樣的魔功。
卻說煞月一道魔識正於自家小靈臺一角中盤桓,身處之地,好似一間石屋,石屋之中符文無數,皆是魔修妙法,煞月見符文而明奧意,平生修行,絕難與今日相比。在這石屋一刻,竟是可抵平日修行百年的。
那煞月只撿與自已投緣的魔功修行,於是先修紫瞳魔光,那魔功剎時修成,這紫瞳魔光實比先前赤目瞳光強出十倍去,那小重天修士若遇這道瞳光,只怕就要糟糕了。
於紫瞳魔光之後,再修魔兵妙式,此功修成之後,煞月刀威能增進不可計數,刀中可生兩大魔訣,其一衝蕩仙修之士體內真玄,令其真玄不穩,其二生流時魔訣,可令時光不逝,那對手若是不察,在這煞月刀之下,等同於被定住一般,那時再一刀揮下,誰人可敵?因此便遇著強過煞月境界者,煞月亦有極大可能取勝了。
既修成兩大魔功,煞月心中極喜,不敢再生貪心,便在屋中反覆試煉,生怕一旦出了此屋,就會前功盡棄一般。
哪知修了數番之後,就發現石屋中多了一人,轉目去瞧,不是原承天又是誰?那原承天亦與煞月施同樣功法,二人行徑一般,瞧來就像是煞月的影子。
煞月嗔道:“你不去修你的靈臺,卻來惹我?你是仙修,怎的也來修我魔功?”
原承天笑道:“你在哪裡,我便在哪裡,你修怎樣功法,我便也來修。”
煞月心中不由一熱,正要歡喜,但她既見靈臺,其靈慧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