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動,道:“你既是姓黃,莫非尊上便是……”
黃缺如道:“家父便是黃俊星,原與聖師有一面之緣,家父若知我此生能得見聖師一面,不知有多歡喜,哪知,哪知……”說到這裡已是哽咽不已,哪裡能說出話來。
原承天心中一嘆,已知其故,那黃俊星本是商賈之士,雖入仙修之士,終不成大成,想來是成就有限,又是壽限到了,想來早已棄世?“人世無常”四字,又怎是輕易說的?
便道:“人死不能復生,還需節哀順變,生死無非變化,乃是天地之理,日後轉世重生,自然另有一番造化。”
黃缺如這才歡喜道:“承聖師吉言,家父轉世重生有日,只盼他安安樂樂,也就是了。”
正在那裡說著話,便見諸修一聲驚呼,原來有兩名修士闖了進來,其中一名紅袍修士大喝道:“我有十萬火急之事,速速閃開,莫阻我道路。”
天靈宗諸修一時不防,被那紅袍修士一衝,就到了原承天面前,天靈宗修士無不大驚,若容此人衝撞了原聖師,那可不是萬死之罪?
原承天見此人粗魯,也是皺眉,暗道:“卻不知又是何方人物。”
第1568章世人畏威不畏德
天靈宗諸修見到原承天,一時又驚又喜,這才被這紅袍修士衝散陣腳,此刻黃缺如一聲令下,諸修橫劍列陣,便有強大靈壓自人眾中生出。
紅袍修士與他的同伴被壓得真玄一窒,幾乎說不出話來,沒奈何退了數丈,仍然是無法開口,只好再次退後,只退到百丈開外去,二人的面孔已然漲得通紅了。
原承天瞧天靈宗陣法,倒也沒什麼奇處,難得的是整齊劃一,人人心念相同,這與九淵獸禽的大勢執心咒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因此天靈宗諸修雖只大多隻是真修境界,卻將紅袍修士這位五級玄修逼了出去。
紅袍修士得便開口之後,立時大叫道:“好大膽,竟敢攔阻你家道爺去路,惹惱了我聖師宗上下萬名弟子,定殺得你等片甲不留?”
紅袍修士身邊的同伴道:“老張,莫要妄言,這些人只是惹怒了你,並沒惹惱我聖師宗,宗主常說,那自家惹的禍自家承當,聖師宗只是諸修養真之地,可不是聚眾尋仇的所在。”
紅袍修士道:“既是惹惱了我,就等於惹惱了你,難不成我和人鬥法,你不幫我?”
其同伴道:“幫是要幫,不過我聖師宗並無萬名弟子,最多隻是千名罷了,這數目你可弄錯了。”
紅袍修士道:“只是嚇唬他們一下,此為計策,你自是不是。”
天靈宗本見這紅袍修士來得兇猛,還在那裡暗自警戒,此刻見二修憨頭憨腦,一個滿口胡柴,一個忙著拆臺,竟是一對妙人,不由得暗自發笑。
黃缺如見原承天在場,怎敢開口說話,還是原承天向他點了點頭,他才道:“原來是聖師宗弟子,這可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好教你等得知,原聖師便在這裡,還不過去參拜。”
紅袍修士道:“是哪個原聖師?”
黃缺如喝道:“大膽,除了原承天原聖師,天下誰當得‘聖師’二字,還不速來見禮。”
紅袍修士嚇得就是一個冷戰,將原承天瞧了又瞧,邊瞧邊對同伴道:“這修士與祖師爺的確有七分廝像。”
那同伴也瞧了瞧,“啊”的叫一聲,就將紅袍修士一扯,急急忙忙衝了過來,這時天靈宗修士自動讓開一條路來,紅袍修士氣不領情,猶自嚷道:“還不是乖乖給道爺我讓出路來?”
同伴喝道:“老張,這就是原聖師了,你再胡說八道,宗主怕是要斬你的腦袋,還不速速見禮。”說罷撲通跪倒,恭恭敬敬行了九拜。
紅袍修士猶在遲疑,禁不住同伴強自按住腦袋,只好也拜了九拜,拜畢立起身來,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