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自己或可利用對手的輕敵之心稍佔便宜,縱不能擊退對方,也可使對方不敢小覷了自己。而只要對方懼意一生,自己可用的手段又多出不少。
於是在身子稍定之後,神識已然伸了出去,視野也因之改變,就覺得自己身在極高空的雲端之中,以俯視之姿察看大地,方圓千里的一景一物,都在這視野的籠罩之中。
再等了盞茶時間,那紅雲果然飄搖而來,原承天毫不猶豫,就將這神識化為利刀,向這紅雲之中直直的劈將了下去。
上次他以神識誅殺譚倫,用的亦是此法,想來這兩名羽修不會像譚倫那般不濟,但總能讓對方驚出一聲冷汗來。
這神識好像無界之劍,無界無域,輕易穿越紅雲,就罩定一名羽修之士。
而穿越紅雲屏障之後,原承天已經探的明白,紅雲之中的兩名羽修皆是羽修初修,三旬上下年紀,其中一人長身散發,倒也生的清奇,另一人高冠華服,形容華貴。
散發羽修手中持著一把龍形法劍,劍身刻有“穿雲劍”三字,不用去瞧劍上符文,就知道這是一件時空之寶了。
穿雲劍既然持在這散發羽修手中,那麼自然是這人一直在御控法劍,穿雲破空,那麼此人的靈識必定消耗不少。
原承天不假思索,神識就向這個壓去,他自死氣白蛤處,學得了靈識御控之法,而此法用之於神識,亦是同樣道理,因此原承天的神識與眾不同,既可鋪天蓋地而來,又來凝成一束。
此刻存心想破這散發羽修的靈識,自是將神識凝束成線,只管狠狠的刺過去。
這神識破雲而人之時,兩位羽修已然覺察到,散發羽修笑道:“果然是衝著我來了,此人膽子倒也不小。”
華服羽修笑道:“君攖其鋒,容小可側後圖之。”
不等原承天的神識襲來,華服羽修忽然抬頭瞧來,就見他的高冠上嵌著的一顆明珠發出微光一束,反向原承天射來。
此光並非法寶神光,而是華服羽修的一縷靈識罷了,原來這明珠竟是催化修士的靈識,化虛而為實,端的是十分厲害。
原承天若是撤回神識,與此人靈識相鬥,倒也不懼,然而那便是被對方搶了先手,一番圖謀,就此畫餅。
當下神識不變,仍向散發羽修刺去,金銀二偶則護在身邊,同時施展神識,與這華服羽修鬥識。
兩道神識與這華服羽修的明珠微光抵在一處,自是絲毫不落下風,而金銀二偶發現穩守有餘之後,自然就放下心來,那金偶主攻,銀偶主攻,反而那華服羽修侵去。
與此同時,原承天的神識也與那散發羽修的靈識交織於一處,就聽得空中一陣霹靂聲響,散修靈識終被壓制住了,被迫退後,原承天當然是緊緊相逼。
表面看來,原承天獨鬥羽修大士,反而大佔上風,大不合仙修常理,卻不知這種局面,是原承天刻意經營,若不是接連三次耗去此修的靈識,就算自己的神識在身,也不可能強過此人了。
如今妙策得售,原承天終於佔據上風。只是對方畢竟是羽修大士,不可能輕易受制,這就好比一個孩童因手持利刃,無法讓大人近身,可若真想刺傷大人,卻又何其之難。
但就算明知難以制服對手,可大好局面之下,總要想方設法,將這局面好好維持。羽修大士自有無窮手段,說不定就有什麼丹藥法寶,能儘快的恢復靈識,因此得勢更是不能饒人,以免給對方以喘息之機。
手中托起一物,正是玄和所贈的玲瓏山,這法寶別有妙趣,和只知殺伐衝突的法寶大不相同,這種局面好不試用一番。
口中念動真言,玲瓏山視數百里距離為無物,瞬間就來到散發修士的頭頂,就此猛然一沉,向散發修士壓下去。
此寶一旦施來,對方心裡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