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大危機,集團挺了過來,可是我爸沒挺過來。”
“錢,有這麼重要嗎?”林冬鼻頭酸楚,卻硬生生忍住了,他沒有在別人面前哭的習慣。
林錦城嗤笑,“錢不重要?那你為什麼回來,還不是為了錢?別在那裡假惺惺的了,我看的想吐。”
“放屁!”林冬拳頭緊握崩出青筋,沙啞道:“我現在只想去拜祭爺爺的墳墓。”
虛掩的房門開啟,四名魁梧的保鏢進入房間站在林冬身後,腰間鼓起明顯帶著傢伙,一個保鏢遞給林錦城一疊紙,紙張散發著一股油墨味,明顯剛剛列印出來。還有一個保鏢帶著一個手提箱,放在桌面開啟,裡面是一箱子現金。
林冬掃視了一眼悍氣外露的四名保鏢,疑惑開口:“二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氏集團現在恢復了正軌,經不起折騰,我不會讓你得逞,”林錦城將手中的紙和一支筆扔給林冬,以一種大局在握的姿態吸了一口煙,眯著眼平靜道:“所以你必須出局,你手上的是債務合同,承認我爸從小到大對你的撫養並非義務,你欠林家一千萬撫養費,等於和我林家劃清界限,放棄林家股份繼承人之一的身份——這本來就不是你應該有的身份,不用擔心,這一千萬不用你還,我只需要你撇清自己的身份,你簽了這份債務,我給你一千萬萬讓你遠走高飛。”
“恩斷義絕?”林冬將合同攥出了皺巴巴的褶子,低聲道:“如果我不籤呢?”
“你身後的四位會讓你籤,順便提醒你一句,他們以前都是東北和西北那邊道上有名的狠人,我不能保證你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二叔,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林冬拳頭緊握。
“你想做白眼狼,就別怪我做絕。”林錦城臉色平淡,他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十分清楚只有果斷才能保護利益,這個計劃在他看到林冬的一瞬間就已經想好,不能讓林冬坐實自己林家人的身份,否則又要重新分配股份,最重要的是林冬的繼承股份要從他手上扣除,他的股份會跌落50%以下,將會失去集團絕對話語權。
林錦城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再說林冬只不過老爺子以前抱養的一個孤兒而已,沒有在那個冬天凍死街頭已經是天大的福分,難道還想貪得無厭地索取更多?
“擺正你的身份,如果不是我家當年好心收留你,你早就凍死在街頭了。”林錦城淡淡道:“沒爹沒孃的孤兒。”
林冬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裡跳動的怒火,“我只想祭拜爺爺。”
林錦城冷笑,“你不是我們的家人,憑什麼祭拜?”
林冬驟然眯起眼睛,壓抑不住的殺意猛地席捲開來,彷彿有血腥的颶風颳進這間書房,在他身後的四位保鏢臉色猛然一白,大步後退,林錦城臉色僵住,手中的煙掉落,將名貴的地毯燒出一個焦洞。
這股殺氣轉瞬消失,彷彿從來沒出現過,回過神的林錦城震驚地看著林冬,保鏢們更是面面相覷一臉凝重,他們都是見過血的,這種程度的殺氣幾乎凝結成實質,這是要多少條人命才能累積出來的氣勢啊,四人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下意識地採取了警戒行為,抓住了槍柄,如果這陣殺氣真的屬於這流浪漢,他們不敢想象自己能在林冬手上撐過幾秒。
“只是錯覺吧。”林錦城內心驚悸。
林冬長長吐出一口氣,突然拿起筆在債務合同上籤下名字,扔給錯愕的林錦城,淡淡道:“林錦城,畢竟我們曾經家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