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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不其然,坊市入口處一棟歇腳的酒樓上坐著那邪劍宗的三人,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哩。

說實話,這三人組合,郎飛還真沒放在眼裡。兩個築基中期修真者外加一個換骨境的拖油瓶,即使不靠小羽兒幫忙,他一個人也能輕鬆搞定。在拍賣會場那會兒,自霍雲那聽了這邪劍宗的所作所為,郎飛就對三人心生厭惡。不成想,那摺扇小子竟然還算計著要劫殺自己,好道是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之到五更,既然他們三個作死,親自送上門來,那自己少不得就要做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少俠,為眾散修除此禍患了!

郎飛此刻的心理有些微妙,木雲子將他逐出丹門以後,在外廝混數月之久,他雖然仍視自己做丹門弟子,可心理上卻不自覺向著這些小散修以及世家子弟靠攏。見多了那一張張為了修為能有一絲精進迎難而上的堅毅面孔。郎飛對這些猶如長青修真界底層基石一般的眾多散修,打心底裡有著一絲敬佩。正是這一絲敬佩,讓他對霍雲口中蛀蟲一般的邪劍宗門人湧起一陣陣冰冷的殺意。

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對付三人,一邊自侍者手中接過靈鶴。隨後,郎飛轉回頭,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酒樓中的三人,暗地裡冷冷一笑,縱身躍上鶴背,輕捋鬃羽。靈鶴乖覺,一飛沖天而去。

出了坊市範圍,郎飛放慢速度,慢悠悠的向正南方向飛去。途中,以神識監視三人的同時,他雙手卻也不閒著,在須彌帶上進進出出,擺弄著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飛有小半個時辰,雲煙谷在望。郎飛的神識牢牢鎖定身後不遠的三人,卻見早就可以攔下自己的他們亦放緩了速度,隔了半里地的路程,綴行在自己身後。

見此,郎飛冷冷一笑,原來這些人和自己的打算一樣。雲煙谷不僅有劇毒雲瘴,猛禽兇獸,還是三不管地帶,是為殺人越貨,拋屍毀跡的好去處。仔細想來,自己在拍賣會場上出手大方,他邪劍宗少宗主一定也怕自己小有身份,若殺人後處理的不乾淨,露出什麼馬腳,屆時鬧到十宗監察院,即便有雷帝山和扶搖島壓著,不會對邪劍宗造成什麼深重影響,但也是個不小的麻煩。由此想來,到這雲煙谷行兇,實在是不失為一個絕妙的辦法。到時候屍體隨便往哪個山坳中一丟。在這等雲瘴蔽天,毒蟲猛獸不計其數之地,誰能知道是誰下得手,再不濟,還有眾多的散修打掩護,怎麼也牽連不到他邪劍宗頭上。

他少宗主算盤打得精巧,那郎飛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在趙國地頭上殺了人,屆時邪劍宗追查下來,燕家為了自保,免不了要供出霍雲來。到那時,他郎飛能一走了之,可依著霍雲的性子,必不肯使族人蒙難,說不得還要賠上一條性命。這是郎飛所不能接受的,思忖再在,這小子帶著邪劍宗三人向南來到雲煙谷,為的就是撇清霍、燕、上官三家的干係,讓他邪劍宗無從查證。

復行片刻,才進雲煙谷,這小子停下手頭的縫補工作,尋了一個澗深峰險,靠近雲瘴區域的山頭,降下靈鶴,裝作小解一般,兩手扯著褲腰,鬼鬼祟祟的鑽到一處巨巖背後。

“嘩啦啦……”這小賊倒也會裝模作樣。只見他仰頭向天,滿臉舒爽的長出一口氣。也不知是山風送涼或是春日餘寒,賊小子打個激靈,搖了搖屁股,又抖落幾滴未盡的餘尿。隨後勒緊腰帶,結束整齊。

“好爽!好爽!”這小子,轉回頭,手中把玩著一條須彌帶,臉上掛著賤笑,一邊走還一邊吹著口哨。那德行,活像冬日裡街角成排,操著手曬太陽的二流子。

這小子轉出石陰,前行幾步,猛一抬頭,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靈鶴前不知什麼時候另多了三人三鶴。

“你……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我們?是誰?”那最中間的公子哥兒將摺扇一展,輕搖兩下,眯著眼看定郎飛,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