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是好?”大掌櫃經商多年,還從未遇到過樣的事情,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楚晶藍悠悠的道:“其實楚家備下的絲尚能免強度過這一場子危機,可是我又豈能看著其它的織坊主傾家蕩產,看著余文遠那個瘋子實現他的目的!”她的手已握成了拳,她的眉頭深鎖,揚起一掌便重重的拍在木桌之上。
這一下拍的甚重,直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正在此時,門外走來了十餘個身著綿緞衣裳的男子,大掌櫃一看見是杭城裡其它的織坊的掌櫃,在杭城裡,除了楚家的錦緞坊和餘家的絢彩坊外,還有十餘家稍微上些規模的織坊,平日裡由於大夥是同行,相見也只是打個招呼罷了,很少有過深的來往。像這般十幾個當家的一起來到楚家還是第一回。
楚晶藍一見眾人前來,便已大致猜到了他們的意圖,她是女子,又是所有當家中年紀最少的一個,當下起身迎道:“是什麼風將眾位當家吹到楚定來了!”她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大方。
她還記得她以前初掌楚家時,可沒有少挨這些當家的嘲笑,她走在路上,被他們看到了,也會對她指指點點。
眾當家還禮道:“大小姐多禮了!”
為首的錢家的當家直言道:“實不相瞞,我們是為了這一次突然拔高的絲價而來的!我想問問,大小姐是否已經知道現在絲價已漲到五兩銀子的事情。”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道:“我自是知道的,方才還在和大掌櫃商議應對之策,不想眾位掌櫃便來了。”
錢當家嘆了口氣道:“大小姐可知這一次絲價漲價的原因是為什麼嗎?”
楚晶藍輕輕搖了搖頭,錢當家旁邊的田當家氣悶悶的道:“楚大小姐少在這裡裝糊塗了,誰不知道楚大小姐本事滔天,雖然沒有未地卜先知的能力,但是若說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話,那就當真是說不過去了!”
楚晶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道:“我聽不太明白田當家的話。”
田當家怒道:“你少裝了,這一次的事情任人都知道是餘三公子為了對付楚家的手筆,楚大小姐那麼聰慧又豈會不知?”
“我為何要知道?”楚晶藍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寒氣道:“再說了,就算這一絲價上漲是余文遠為了對付楚家做為,那也是他做下來的事情,楚家首當其衝,田當家又何必如此質問於我?”
田當家頓時語塞,卻又憋了一肚子的怒氣,錢當家將他擋在身後道:“田當家他的性子急燥,說話拿捏不好分寸,還請楚大小姐見諒!”
楚晶藍淡淡一笑,錢當家又道:“雖然田當家說話粗野直接了些,但是說的也是實情,這一次絲價暴漲,是餘家所為,可是卻和大小姐脫不了干係,還請大小姐給我們一個說法!”
楚晶藍聽到這句話便覺得有些好笑了,心裡的寒氣升了起來,她緩緩的道:“錢當家這話說的好奇怪,這就好比一個小偷偷了大家的東西,只因為我和那個小偷有仇,所以大家就找上門來讓我來賠!這天下間有這樣的道理嗎?又或者是眾位當家覺得晶藍是一介女流,所以就一個個欺上門來不成?若是如此,那你們可都找錯對像了!”
她的聲音裡有了濃烈的寒氣,那點點怒火已隨著她的聲音洩露而出。她極少動怒,卻並不表示她沒有脾氣,她只是覺得很多事情平心靜氣的處理比發火更有效果,但是若是遇到發火比平心靜氣處理更有效果的事情時,她也不介意發火。
她的話一說完,總店裡所有的夥計便都挺身而出,站在她的身前,大掌櫃冷然道:“眾位當家若是到楚家來商議對策,我們歡迎之至,但是若是想到楚家來生事,欺負我們的大小姐,那就得先問過我們三十六房掌櫃!”
店裡有十餘個夥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