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沛,國內資深的心理醫生。現在在江城有自己的診所,他的電話我發給你了。”
tim剛說完,就在微信上給宋思衡發了一串數字:“你這什麼情況啊?李恪一個人還不夠你使喚嗎?天天召喚我,看到你電話都害怕。”
宋思衡清了清嗓子:“改天請你吃飯。”
“算了吧,心領了,你找我見面準沒好事。”tim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宋思衡把那行數字複製下來,他正看著手機頁面出神,李恪就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了。
“靳書明那邊成功攔截了徐朗的一家核心供應商。”李恪開啟了一封郵件,指給宋思衡看,“新品釋出應該能提前半個月,到時候殺em一個措手不及。”
“漂亮。”宋思衡朝他笑了笑,“這書呆子說是不幹不幹,真讓他動起手來一點都不手軟。”
李恪也笑了一聲:“你得謝謝那個林少爺,他天天沒事兒就往公司跑,給靳書明耳濡目染,那點演技和心眼子都讓靳書明學透了。”
李恪已經復崗了一個多月,工作狀態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他常常一個人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哪怕宋思衡根本沒有要求。
“靳書明那邊已經上正軌了,你可以先撤下來不管了。”宋思衡還是擔心他壓力過載。
李恪頓了頓,然後搖頭:“沒事,我手裡的事情也不算多,等新品釋出會結束後吧。”
宋思衡的手機螢幕仍舊亮著,許沛的名字就在上面掛著,後面還加了一行備註。
“對了,有空你幫我聯絡一下這個人。”宋思衡把那串號碼複製給了李恪。
李恪應了下來,看清那行備註後才抬頭問:“心理醫生?”
宋思衡點了下頭。
“你要約心理醫生?”李恪看著宋思衡的臉,有些訝異。
“不是我。你幫我聯絡一下,約個時間見面就行。”
李恪沒有再追問:“好。”
距離楊曉北迴到隊裡,已經只剩下最後半個月了。而離年底的星河杯比賽開幕,也只剩下不到五個月時間。如果楊曉北還是找不回狀態,可能連預選賽都參加不了。
李恪很快就跟心理醫生許沛約好了時間,就在這個週末。
週六下午兩點整,宋思衡開車把楊曉北押了過去。
許沛的心理診所在市區cbd的一座高層寫字樓裡。宋思衡停下車後,把車解了鎖,轉頭跟副駕的楊曉北說:“你自己去吧,我不參與。結束了叫我。”
楊曉北嘴上是一百萬個不願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揹著雙肩包走進了寫字樓裡,又轉頭看了一眼,宋思衡的車已經往旁邊的停車場開去。
盛夏的烈日灼人,宋思衡找了個遮陰處才把車停穩。他走去旁邊的商場一層給自己買了杯冰咖啡,坐在冷氣充足的咖啡廳裡等待楊曉北出來。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宋思衡接到了楊曉北的微信。
“我結束了。”
宋思衡把車重新開回樓下,抬眼看到楊曉北揹著雙肩包從前廳裡走出來,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等到楊曉北坐進車裡,宋思衡把車重新發動,轉頭問道:“感覺怎麼樣?”
楊曉北朝他點了點頭:“還行吧。”
再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一句關於心理治療的事。宋思衡一面覺得奇怪,一面也不好再多問。那日在南江邊的餐廳,宋思衡一句逼問已經讓他失了態,這時已經不敢再給他任何心理壓力。
之後的幾次治療也都是如此,楊曉北從診室出來後,揹著包腳步輕快,表面看上去雲淡風輕,但他還是沒有再去過一次游泳館。哪怕宋思衡無意間提到游泳兩個字,楊曉北都會看似不露痕跡地轉移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