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沒有他慣用的^^笑臉,也沒有任何表情跟在文字之後。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週六宋思衡難得起得很晚。起床後,他仍有些頭疼,即便是喝了兩杯檸檬水仍然無法緩解。
等他從餐廳回到書房時,手機恰好彈出了一條新的訊息提醒。
宋思衡劃開一看,是楊曉北發來的。沒有文字,只有一個定位。
宋思衡:“?”
很快,楊曉北迴了過來:“晚上六點,來這裡。”
宋思衡點開那定位看了一眼,距離江大分校倒是很近,只隔了一個街區。
晚上六點,宋思衡沿著導航開過去,眼看著就駛進了一片居民區。不寬的道路兩側矗立著一排排不高的居民樓,外牆看起來頗有些年月了。
很快,宋思衡就到了楊曉北發給他的地址。他找了塊空地把車泊好,下車後張望了一圈,卻不見人影。
宋思衡給楊曉北打了個電話。很快,那頭就接通了。
“你到了?”
“嗯。就在你定位的地方。”
“抬頭。”
宋思衡抬起頭來,楊曉北就在他正前方的小樓二層,扶著連廊的欄杆朝他招手。
宋思衡走過窄窄的街道,找到了上樓的樓梯。他沿著破舊的樓梯一樓往上走,牆皮上掛著些蜘蛛網,不小心掛到了他的外套上。宋思衡皺了下眉,伸手拍乾淨,才繼續向上踏步。
行至二樓,楊曉北已經在樓梯口等他了。宋思衡往他身後一看,這裡看起來像是老式的員工宿舍,由東向西一整排,大約有十幾戶人家。
門口朝南,前面便是一個大通廊,通廊的欄杆外面支出去各家各戶的晾衣杆,稀稀拉拉晾著幾張床單和衣物。
“你現在住這裡?怎麼不住學校了?”宋思衡問。
楊曉北沒有解釋,只是拉著他往前走。
很快,兩人停在了其中一扇門前。楊曉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古舊的黃銅鑰匙,插進鎖孔裡轉動了幾下,木門被推開。
“進來吧。”楊曉北側過身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宋思衡往前跨了兩步,走進了屋內。屋子只有一個小開間,看起來面積不到三十平,南面正對著通廊,入戶的門邊上有兩個玻璃窗,上面掛著兩道半透的紗簾。
外面靠牆是一排衣櫃,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床,床尾處是一張小書桌。桌面擺著楊曉北常背的那個雙肩包。屋子最北面隔出了一個衛生間,白色的木門緊閉著。
宋思衡還沒來得及反應,楊曉北就把大門砰地關上了。
兩人擠在門後的一處,楊曉北幾乎快把他擁進懷裡。
“什麼意思?”宋思衡抵住他的胸膛。
“你跟我約在週末,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楊曉北的聲音在他耳側迴旋。
說著,下一秒,楊曉北的手掌就撫上了他的腰側。
宋思衡的身體緊繃了一秒,然後很快鬆弛了下來。他微微屈膝,伸手扯開了楊曉北的衣服下襬。
而後,楊曉北卻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背,讓他無法動彈。
“你幹什麼?”宋思衡回看向他。
“今天不做。”楊曉北悶聲說。
“為什麼?”宋思衡不解。
“我來服務你。”
咔噠一聲,一顆金屬扣被解開。
宋思衡掰正了他的臉:“上週不是你說,我們的關係早就結束了麼?現在又說什麼服務我?”
楊曉北扯出一個笑來:“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今天是我報答你。”
宋思衡還沒繞清楚他的邏輯,卻在下一秒淪陷在他手指的溫度裡。
他的腰背一下挺直,下意識攥緊了楊曉北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