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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功本強,不可率躁進,為大局,為私仇,都該忍耐,沉著應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抑下心中怒火,依言解下了老兒,順手將鳳刀交給邢彬,一面凝神待敵,一面藉機凋息。

司馬青臣見了吃吃笑道:“何兄是聰明人,為什麼做這種事呢?小弟念在公誼私情,都能體諒何兄內心的苦悶,只要你意繳回刀劍,天大的事,小弟都替你擔待了,絕不會傷你一肌發,你看如何?”

何衝恨極反而沉默,只當他放屁,閉口不答。

司馬青臣皺皺眉,又笑道:“小弟純出摯誠,何兄縱不著弟薄面,也該想想嫂夫人的情義……”他是句句暗揭隱痛,其心,全因何衝手裡多了那柄斬金截玉,削鐵如泥的神劍。

司馬青臣奸猾成性,武功義獲曹克武親傳,論功力,何衝非敵手,但如今利器在握,武功雖高不能近身,這情形自然不同日而語,所以,司馬青臣表面故作勸阻,語中暗含冷箭,要使何衝一怒出手,以便覓機奪劍。

何衝咬牙隱忍,任他譏嘲諷刺,充耳不聞,直到內腑凋息完,才一揚濃眉,切齒罵道:

“淫賊匹夫,你說夠了吧?奪節之仇、辱妻之恨,何某今日要跟你本利算清。”

司馬青臣抖肩曬笑道:“何兄太想不開了,令妻正年方少,嬌娥匹配魯夫,已經委屈她,更何堪孤裳冷被,鴛枕長空,小兄不過是憐香惜玉,替何兄代勞……”

一語未畢,何衝墓地發出一聲怒叱,龍劍疾抖,飛撲面上。

隱藏在心靈深處的屈辱,憤恨,這一剎那間,都化作密密層層劍花劍雨,瘋狂般捲了過去,長劍展處,霞光碟旋,其勢宛如排山倒海,恨不能在辱妻仇人身上紮上千百個窟窿。

司馬青臣也知不能硬摘其鋒,長笑聲中,側身一轉,閃開了半丈多,陰聲道:“何衝,我勸你再冷靜想想,一人叛宮,罪及妻孥,難道你就不為遠在總宮的愛妻留一條活路?”

何衝一劍走空,迅即擰腰變招,劍虹繞體,橫掃過去。

司馬青臣身形倒射,又退開丈餘,仍然冷笑道:“真是個魯莽武夫,你不替愛妻性命設想,我倒覺得可惜,好好一個嬌弱美人兒,竟被連累遭受那寸碟慘刑,枉送寶貴的性命……”

何衝勢如瘋虎,飛身追上,唰唰唰一連又揮出三劍。

司馬青臣儒衫飄舞,身軀伏仰騰挪,讓開了三劍,惡念隨興,暗中已抽出自己獨門兵器“逍遙白骨扇”。

他這柄特製摺扇,系用三十六根幼童琵琶骨,加藥物淬鍊而成,扇面以緬鐵錘製成膜,纏以金絲,非僅鋒利含毒,更可在急時擰鬆柄端鎖釦,變作三十六支淬毒暗器使用,的確是件陰毒而別緻的兵刃。

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話正說明了何衝的短處,他滿懷辱妻之仇,揮劍出手,銳不可當,但一連三次搶攻無效,信心銳氣不禁都開始動搖,想想司馬青臣武功原出自己之上,為什麼一再閃避不肯還手?顯然另有詭計,警覺一生;攻勢頓緩。

司馬青臣等待的正是這一刻時機,何衝銳氣剛失,淫賊已引吭長嘯,“側”地抖開了白骨扇,還手反攻。

他一身武功不愧曹克武真傳,招式迅快絕倫,避實就虛,霎眼揮出十餘扇,登時將何衝逼退。

這時候,鬼偷邢彬已看出何衝絕非司馬青臣敵手,可是,衝面對仇人,必然又不肯服輸退走,纏戰下去,難逃噩運,老偷兒心裡一陣焦急,不禁冷汗直冒。

場中人影飛動,惡戰方酣,何衝仗著劍利,雖然暫時尚堪能撐,但附近還有追魂郎中馬文魁和百餘名魔宮高手虎視眈眈,方天際,更泛起了曙色,鬼偷邢彬一急,忽然緊了緊左手“舞鳳刀”,大叫道:“何兄弟,戀戰無益,老哥哥要先走一步了。”說著,強忍右腫痛楚,灑步直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