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兒汗宮,我擔心他不單報不了仇,更可能敗在阿蘭賤婢手中,咱們但有機會,不能不盡力使他恢復清醒,以報大仇,以對強敵。”
鵲兒道:“婢子體諒得出公子一番苦心。”
桑瓊道:“那麼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鵲兒想了想,道:“婢子還有一點覺得奇怪,那位蕭老前輩怎能事先知道宮主要治病呢?”
桑瓊訝道:“他事先並不知道呀?”
鵲兒道:“可是,他卻隨身準備一了迷藥?”
桑瓊猛然一震,沉吟道:“不錯,他為什麼隨身帶著迷藥? 而且,更說服藥以後,可能會腹痛……”
當下機價憐打個寒噤,急道:“鵲兒,小心守護,我去去就 來。”
聲落,身形疾閃,匆匆掠去廟外,向小鎮奔去。
他這裡剛走。廟前樹林內緊接著閃出兩條人影,正是“酒 痴”李道元和“天池毒龍”
蕭伯庭。
只聽李道元沉聲道:“老二,看見了沒有!小輩疑心已起, 咱們的妙計敗露了。”
蕭伯庭恨恨道:“全是那丫頭多嘴,令人可恨,趁小輩不在, 咱們索性硬上吧!”
李道元搖頭道:“耶律翰一身武功非同小可,此事只宜智取,不可力敵。”
蕭伯庭道:“事到如今,計謀已破,還智取個屁!”
李道元冷笑道:“巧計運連環,在乎一念間,老二,隨我來。”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掠出樹林,直投破廟門口,在門外微微一閃,忽又雙雙停步。
李道元向蕭伯庭施個眼色,示意他離開數步,然後,探頭朝裡招了招手。
不片刻,鵲兒便匆匆迎出,詫異地問道:“兩位老前輩……”
李道元沒等她把話說完,故作焦急低聲截口道:“桑少使在鎮上遇敵,特囑老朽二人來護衛耶律前輩先行上路,姑娘快些準備。”
鵲兒吃了一驚,本能地倒退了一大步,手按劍柄,駭然問道:“真的嗎?在哪裡?”
李道元用手一指,道:“喏!就在那邊!”
鵲兒剛順著所指方向揚頭張望,身後蕭伯庭忽然疾欺而上,飛出一掌,直向她背心劈了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一掌正中後背,鵲兒踉蹌幾步,身形前衝,慌忙抽劍……
不料劍才拔出一半,手腕又被李道元一把扣住,沉聲喝道:“丫頭,要命的話,就別出聲。”
這時候,鵲兒內腑氣血翻湧,雙眼金星亂閃,事實上已經叫不出聲了,她情知萬難倖免,心念疾轉,終於順從地點了點頭。
李道元得意地舉手一抹臉皮,揭下人皮面具,陰惻惻低喝道:“丫頭,認得咱們吧?”
鵲兒揚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駭然道:“啊!原來是韓堂主!”敢情那假冒“酒痴”
李道元的,竟是矮叟韓東滄;另一個偽扮“天池毒龍”蕭伯庭的高瘦個兒,卻是枯叟韓東海。
韓東滄傲然笑道:“桑瓊小輩仗著易容之術,混人阿兒汗宮,騙得咱們好苦,難道天下只有他會易容?這次咱們也叫他嚐嚐被人騙的滋味!”
枯叟韓東海含恨罵道:“你這丫頭叛宮逃走,罪猶可赦,則才不該多嘴敗壞老夫兄弟妙計,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矮叟韓東滄又接道:“不過,咱們兄弟素來寬大為懷,不念舊惡,你若願意帶罪立功,照咱們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後,咱們保證不追究你的叛宮大罪,並且還有重賞,你看如何?”
鵲兒藉他們說話這段時間,極力壓抑內腑傷勢,聞言仰起頭來,感激地道:“婢子年幼無知,被人脅迫出走,實非自願,只求兩位堂主開恩,婢子寧願帶罪立功。”
韓東滄道:“你可別想誑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