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一聽,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太太,珊瑚錯了,珊瑚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請太太息怒,珊瑚願受任何懲罰。”
史太太看著珊瑚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漸漸平息。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淡淡地說道:“珊瑚,你跟隨我多年,你雖是個奴才,過得卻比一般宦官人家的小姐還要舒坦。我素日待你不薄,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更不曾苛責過你半分。
我對你也沒有別的要求,唯一的要求便是忠心。可是你的?在你心中,你誓死效忠的主子究竟是誰?”
珊瑚一聽,眼淚頓時湧了出來,她連連磕頭,聲音中帶著哭腔:“太太,珊瑚誓死效忠的只有太太您啊!
珊瑚七歲便在太太身邊伺候,得太太庇護,珊瑚才有了今日的生活。
珊瑚心中對太太的感激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在珊瑚心中,您不僅珊瑚唯一的主子,更是珊瑚心中的天神。
今日珊瑚一時失言,觸怒了太太,珊瑚自知罪該萬死,但求太太念在珊瑚多年侍奉的份上,寬恕珊瑚這一次吧!”
史太太聞言,淡淡的掃了珊瑚一眼,沉聲道:“起來吧,別跪著了。今日之事,我暫且記下,日後若是讓我發現什麼不妥,到時可莫怪老身不念舊情!”
珊瑚聞言,連連點頭,口中不停地說著:“是,是,珊瑚明白了,珊瑚一定謹記太太教誨,絕不再犯。”說完,珊瑚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安靜的站到史太太身後。
史太太見狀,面上的神色也不由緩和了幾分,她沉聲道:“我雖不喜賈赦,可他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他同政兒日後會怎麼樣,那是他們兄弟間的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好過多插手。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珊瑚。”
史太太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無論他們兄弟間如何爭鬥,榮禧堂的人都不能參與其中。記住,你是史家的下人,你的忠心只能給我,給史家。”
珊瑚聞言,神色更加恭敬:“是,太太,珊瑚明白。”
“嗯,好好伺候著,日後老身自會送你一場造化。”史太太溫聲道。
“是。”
二房這邊,王氏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靈犀堂,剛要命人上前敲門,就看到素問帶著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給二奶奶請安。天色已晚,二奶奶不在自己院裡安歇,怎的到大奶奶這裡來了?”素問笑著迎了上來。
看著素問身後跟著的那群膀大腰粗的婆子,王氏的目光不由閃爍了一下,笑道:“哪裡晚了,這不才剛過酉時。以往這個時候大嫂還沒用膳呢,今日怎得早早就落了鎖?”
素問聞言,笑道:“孕期辛苦,我們大奶奶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用過晚飯後就早早歇下了。
二奶奶若是有什麼事,不妨明日再來,或者告訴奴婢,奴婢代為轉達。”
王氏一聽張慧身體不適,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笑道:“原來如此,那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只是我這心裡實在掛念大嫂的身體,不如就讓我進去瞧瞧吧,也好安心。”
素問面露難色:“二奶奶,非是奴婢不讓您進去,實在是大奶奶已經歇下了,不宜打擾。您若是真心掛念,不如明日等大奶奶精神好些了再來探望。”
王氏聞言,面露不悅,冷聲道:“素問姐姐好大的威風啊,可惜這裡是靈犀堂,不是榮慶堂,你也不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我今日有事同大嫂商議,沒時間同你在這裡閒磕牙,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聞言,素問淡淡一笑,面上絲毫沒有任何難堪之色,溫聲道:“二奶奶說笑了,不管是在榮慶堂,還是靈犀堂,奴婢都是奴婢,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