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花木就是了。”
仁康帝輕輕點頭,目光卻並未從賈源的臉上移開,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又或者是在試探著什麼。
“源公啊,你我君臣多年,你的心思朕豈會不知?只是這國公府,畢竟是先皇親賜,若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朕也不願見你獨自承擔。”仁康帝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與試探,他的眼神深邃,彷彿要將賈源的靈魂都看穿。
賈源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位帝王的心思深沉如海,絕不可輕易透露半點風聲。於是,他再次躬身行禮,語氣堅定:“老臣惶恐,國公府一切安好,並無任何不妥之處。還請聖上勿要掛念。”
仁康帝微微一笑,目光從賈源的臉上移開,轉而望向那略顯蕭瑟的庭院。他的心中卻並未完全相信賈源的話,畢竟這國公府曾經的繁華與現在的蕭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中必有蹊蹺。
穿過一道假山,一陣絲竹管絃之聲,順著水流傳到了一行人的耳中。那聲音悠揚而婉轉,卻又帶著幾分輕浮與放蕩。
仁康帝不由駐足細聽,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疑惑與不解。絲竹管絃之中,隱隱傳來男女的嬉鬧聲,那聲音嬌媚而放蕩,讓人不禁遐想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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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源見狀,面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隨時準備爆發。他緊握雙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與屈辱。
仁康帝感受到賈源身上的怒氣,他轉頭看向賈源,目光中帶著幾分詢問與關切:“源公,可是有何不妥?”
賈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躬身行禮,聲音低沉而堅定:“回聖上,此乃老臣家事,不便多言。但請聖上放心,老臣定會妥善處理。”
仁康帝聞言,心神微動,他深知賈源此言必有隱情。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對身旁的戴權暗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暗中查探。
賈源的心神似乎被剛剛的絲竹聲勾走了,他沉浸在憤怒與屈辱中,並沒有注意到仁康帝和戴權的小動作。直到再也聽不到那淫糜的聲音,賈源的神色才好了一些。
他再次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陛下恕罪,老臣失態了。”
仁康帝輕輕擺了擺手,表示並不介意。他目光深邃地看著賈源,語氣中帶著幾分語重心長:“源公,你我君臣三十餘載,雖名為君臣,實為師徒。朕的騎射拳腳功夫皆是源公所授,源公若有什麼為難之處,儘管道來,朕自當為源公分憂解難。”
賈源聞言,眼眶微微泛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說道:“多謝陛下體恤,老臣……老臣感激不盡。”
仁康帝見賈源仍不願開口,心中雖然不喜,面上卻並未表露分毫。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張慧所在的靈犀堂,仁康帝命人攔住了想要通傳的婢女,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剛走到暖廳門口,仁康帝與賈源就聽到從裡面傳出訓斥聲,以及女子幽怨的哭聲。那聲音悽切而悲涼,彷彿訴說著無盡的委屈與痛苦。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與疑惑。
透過半掩的門縫,他們看到一位身著樸素的婦人正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面。她的衣衫雖然簡單,但乾淨整潔,透出一種溫婉的氣質。而站在她面前的,則是一位面色鐵青、怒氣衝衝的老婦,手中柺杖敲擊地磚發出的咚咚聲在暖廳內迴盪。
“你……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種事情是你能夠隨意插手的嗎?”老婦厲聲斥責道,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顫抖。
跪在地上的婦人哭聲更甚,她哽咽著說道:“嗚嗚,老祖宗您就知道訓斥孫媳,您難道忘了他們是如何算計老太爺他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