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瑚雙手抱拳,對著林海鄭重其事的行了一禮。這一舉動,讓原本輕鬆的氛圍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林海看著賈瑚一臉鄭重的樣子,心頭不禁一緊,忙開口問道:“瑚哥兒,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賈瑚搖了搖頭,神色堅定:“林探花莫要誤會,只是小子今日有一句話想要同林探花說。”
“哥兒但說無妨。”林海雖然心中疑惑,但面上依舊保持著淡然之色。
賈瑚深吸一口氣,彷彿在下定某種決心:“小子聽說蘇州林氏一向子嗣不繁,若是有朝一日,林探花的妻子遲遲未能誕下子嗣,林探花作何感想?”
林海聞言,心中微微驚訝於賈瑚的問題,但面上卻不顯分毫,只是淡然笑道:“子女的緣分乃是上天註定,我林某人自是隨緣而安。若有那一日,或許是我林某人與子女無緣吧。”
“不會因此而遷怒於您的妻子?”賈瑚沉聲問道。
“不會!”林海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
賈瑚目光緊鎖著林海,似乎想從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捕捉到答案的真偽:“林探花此言,倒是豁達。但世間之人,多有因無後而心生怨懟,甚至累及無辜者,林探花當真能免俗?”
林海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和卻堅定的笑意:“人生在世,諸多煩惱皆源於強求。若真有無子之憾,那也是命運弄人,林某豈會因此而責怪與某共度風雨的妻子?她已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存在,任何外在的遺憾,都不應成為我們情感的絆腳石。”
賈瑚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他沉默片刻後,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林探花此言差矣。世間之事,往往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若真有那麼一日,林夫人承受的壓力,恐怕非林探花所能全然知曉。屆時,林探花又當如何自處?”
林海微微一頓,隨即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彷彿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迷霧,看向了一個遙遠的未來:“若真有那一刻,我林海願以自身之力,為她撐起一片無風無雨的天空。世人眼光,不過浮雲,我心所向,唯有她與我們的幸福安寧。
再者,人生在世,豈止血脈傳承一事?我林海的學問、志向、乃至這一生的經歷與感悟,若能由她傳承下去,影響更多人,不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子嗣’嗎?”
賈瑚聞言,眸光微閃,沉聲問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您確定自己不會因為子嗣同您的夫人生起嫌隙?”
林海微微皺眉,正要開口,卻被賈瑚打斷:“林探花,您先不要急著回答小子這個問題。生子嗣、承家業,本是人之常情,但在這世間,有多少人能如您這般豁達?又有多少人,因無後而心生怨懟,甚至累及無辜?您真的確定,自己能在這份壓力之下,始終如一地愛護您的妻子嗎?”
林海聞言,沉默良久,就在賈瑚不耐的時候,他方才沉聲說道:“瑚哥兒,我……若真到那種地步,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心生怨懟。但是,我能保證,她在林家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賈瑚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所以,到了最後,您可能會因為子嗣的原因而放棄您的夫人?!”
林海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那一步,但面對賈瑚的步步緊逼,他竟有些無言以對。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瑚哥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對我們這樣的家族而言太過虛無縹緲。成人的世家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我愛重我的妻子,為了她我可以放棄很多,但是,我的身份並不只是某人的夫君而已。
你如今還小,有些事情你並不能十分的瞭解。在世家大族之中,個人的情感往往要讓位於家族的利益。我雖不願,卻也無可奈何。
瑚哥兒,我知道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