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一桌豐盛的酒宴,金國喜舉著筷子,卻無法下筷。
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橫行風捲殘雲掃蕩著,沒有一絲一毫貴族風範。
單看橫行使用筷子熟練的技巧,金國喜知道,自己的性命,十有八九為眼前這個矮胖子所掌握。
「怎麼,沒胃口?」橫行拍拍撐的滾圓的肚子說:「我可餓壞了,你妹妹真夠味。」
再有涵養,金國喜臉色亦陰沉下來。
「戰神山脈的事,你真不恨我?」橫行換了一個話題。
「軍人各為其主,有什麼可恨的。」金國喜平淡說:「要恨,只能恨自己沒眼力,瞧不出閣下白龍諜報的偽裝。」
「將軍好雅量。」橫行笑說;「不過,糾正將軍一點,我不是白龍諜報的人。」
「哦!」金國味道略有點興趣。
「帝國空騎軍團後備空騎士橫行!」橫行自我介紹說:「戰神山脈時,本人不過是到東海闖天下的帝國軍山世家弟子。」
「後備空騎士?軍山世家弟子?非正規軍隊?」金國喜不可思議問,他情緒有些激動。
若橫行講的是真,那他算丟人丟到家了。
「將軍,難道在這裡,一個軍山世家弟子需要說假話來騙你?」橫行笑著說。
「我……」
金國喜原來穩如泰山然的身體一下靠在椅子上面。
這跟斗栽得太讓人窩囊了。
「將軍雖為一代名將,卻仍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橫行冷笑說:「戰神山脈馬失前蹄,亦非是無由。」
「你……」
漲紅了臉的金國喜本來爭論兩句,轉而一想,敗軍之將,又有何勇可言。
「軍山世家弟子?」金國喜喃喃念:「南橫北洛,你是橫斷將軍什麼人?」
「多謝將軍記得家父之名。」橫行彬彬有禮。
「名將之後啊。」金國喜感嘆說。
話中那股酸溜溜的自嘲之意,是人都能聽出來。
越是自負才能之輩,越需要在心裡找平衡。
「將軍,素妍小姐與你談了關於龍兒的未來嗎?」橫行話風一轉問。
「人在你們手中,殺剮任由,又何必弄些無稽之談來?」金國喜強烈不滿說:「忠臣不侍二主,我是絕不會為帝國效力的。」
「我沒有讓將軍為帝國效力啊。」機警行笑著解釋說:「將軍是為未來東麗國主保駕護航!」
果然玩的是這一套。
金國喜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將軍拒絕嗎?」橫行問。
「橫後備空騎士,你我都不是三歲玩童!此等話,騙騙素妍可以,放到檯面上來說,哼!哼!」金國喜冷笑了幾聲。
推翻現在的東麗王室,扶助傀儡登基,豈是一件輕飄飄隨口說的事情?
白龍諜報不過是想騙金國喜腦中東麗空騎的情報,何曾會有半點誠意可言。
「哦,原來將軍將自己身價,看得如此低。」橫行恍然大悟。
金國喜懶得和他做口舌之爭。
「那將軍要怎麼才相信?」橫行說:「帝國三大元帥的承諾書和隆興帝親口許諾如何?」
啊!
金國喜臉色略有些動容。
「要不?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秘密議和如何?」橫行繼續說:「將軍,你想必清楚,這種事情,是不能公開的。」
遇上了狠角色了。
握著觸的遺腹子在手中,榮昌帝國等於有一張王牌,關鍵時刻打出手,會有神奇效果。
當然,這張牌並不好打,甚至,打得不好會有反效果,榮昌帝國以往,打得效果並不怎麼好。
白龍諜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