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在山東臨沂生活過幾年,但是生活的地方卻不是沂南縣,而是沂水縣,而且也不是他母親的家族在那邊生活過,只不過是陳慶東的姥爺年輕的時候,跟著解放軍鬧革命的時候,在沂水受了重傷,留下來住了很久,後來又在那兒定居了十幾年。
陳慶東這麼說,也只不過是隨便找個由頭,把這方郭沫若用過的徐公硯送給褚明遠罷了。
就在剛才,陳慶東看到褚明遠端詳這方徐公硯的時候,眼神突然露出了一些異樣,但是卻又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於是,陳慶東便猜測,這有可能是褚明遠已經看出來了這方硯臺有些來歷,不是普通的徐公硯,但是他也不能一時確定,更不想把話挑白,所以沒有談這個。
褚明遠又問道:“慶東,這方徐公硯也是你母親從沂南帶來的?”
陳慶東不禁微微一笑,知道這是褚明遠在拐彎抹角的打聽這方硯臺的來歷了!他當然不能明確的告訴褚明遠這方硯臺是郭沫若用過的,如果說透了,那這方硯臺就成了文物了,價格也就高了,褚明遠有所顧忌的話,自然就沒法收了。
但是,陳慶東也要對褚明遠有所提點,讓褚明遠知道這方硯臺確實是有些不同尋常,更重要的,他要讓褚明遠知道,他也知道這方硯臺不同尋常,只是他不來點破,兩個人都心照不宣,才是最好的狀態。
於是,陳慶東便故弄玄虛的說道:“這方硯臺不是我媽從沂南帶過來的,而是我姥爺當年年輕的時候,救過一位路過沂南的教授,據說這位教授的腿摔斷了,是我姥爺發現了他,並且給他治好的,還讓他在家裡住到痊癒才離開。我姥爺也讀過幾年書,這個教授跟我姥爺因為這件事成了朋友,後來還經常書信往來。大約十幾年前吧,這位教授在去世前,又託人給我姥爺送來了這一方硯臺,我姥爺後來又把硯臺留給了我。”
說完這番話,陳慶**然心裡有點打鼓,他倒不是擔心褚明遠不相信自己的話,而是覺得自己現在撒起慌來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境界”之高,連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第1022章 表態
褚明遠聽了陳慶東的話之後,不禁若有所思的又端詳了一番那方硯臺,說道:“慶東,你這方硯臺是你家人的舊物,對你意義重大,我可不能收下。”
陳慶東說道:“褚部長,這方硯臺已經放在我這兒很多年了,我不會寫毛筆字,也從來沒有用過這方硯臺,所以這方硯臺被藏在了廚子裡好多年不見天日。說實話,我都差不多已經忘了還有這方硯臺了。直到前幾天我準備來向褚部長您拜年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這方硯臺,又知道褚部長您愛寫毛筆字,所以便想把這方硯臺送給褚部長您。要是老是放在我廚子裡,真的是無異於明珠暗投了。”
說到這兒,陳慶東觀察著褚明遠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便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其實,褚部長您也知道,徐公硯雖然名氣很大,但是產量也很大,所以不值多少錢。只不過這方硯臺是那位老教授所贈,便更多了一些文化底蘊。我是知道褚部長是書法高手,所以覺得把這方硯臺送給褚部長,必然能發揮其最大價值。如果是不喜歡書法的人,我送給他,他還不想要呢。”
說完這些,陳慶東還鼓起勇氣,故意意有所指的說道:“當初老教授送我姥爺這方硯臺的時候,想要傳遞的是‘情誼’二字,我今天把這方硯臺當做拜年禮物送給褚部長,也是想要傳遞‘情誼’兩個字。不過,我跟褚部長的級別差距太大,這麼說可能是太唐突了。”
褚明遠會心一笑,說道:“慶東,情誼不分級別,我之所以跟你接觸,自然就是把級別拋在了腦後了。要不然,說句難聽的,以你的級別,還是很難進我家門的。”
陳慶東聽了褚明遠的話非常高興,看來,在褚明遠的心中,他們兩個的關係要比陳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