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說道。
西澤爾的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忽然又說道:“明日,我會親自把你送到港口,費拉拉公爵的船隊會在那裡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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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凌晨,我已經身在前往港口的馬車上。來自阿爾薩斯的四匹良駒正穩穩的帶著這輛裝飾著波爾金家族族徽的馬車沿著大道前行,馬車後跟著穿著黑色盔甲的騎士團和打扮成精靈的侍女們,我低頭望了一眼自己,一早就被換上了這件白色的衣裙,用最高階的西班牙白絹布製成,銀線與金線精細地織出華麗的花紋,勾勒出一朵朵線條優美的玫瑰。
鬢邊所佩戴的鳶尾蘭隱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由西澤爾親自挑選的這種藍色憂鬱的花朵,似乎絲毫沒有婚嫁的喜氣,不過聽宮女說,每一次他妹妹出嫁,他必然會挑選這種花朵。
想到這裡,我望了一眼坐在我身邊的西澤爾,一襲黑色斗篷的他,靜靜坐在那裡,正如他的毒藥一樣,幽暗而致命。他的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彷彿正在考慮什麼。
“你和飛鳥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忽然開口問道,淺綠色的眼眸一暗。
我一愣,杜蓮用血牌算的出我會來,怎麼沒有算出我來自什麼地方呢?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如果西澤爾知道我們來自未來,一定會向我們逼問他所處年代的歷史。
“杜蓮沒告訴你嗎?”
“她只說你們來自一個和我們完全不同的異世界。”
“哦。”我才不會說我來自未來,不然一定會被他折磨死。
“只是,你怎麼會和琉克勒茜長得這樣相像,”他看著我,眼神忽然柔和起來,但只是那麼一剎那,他的眼神立刻又恢復了原有的冷酷。
他朝馬車外張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焦急,他似乎在等待什麼,而且今天的馬車好像也行進的特別慢。
這個男人,不是又有什麼詭計吧?
================馬車忽然停下來了。
由於慣性的作用,我往前一撲,西澤爾迅速的伸手抓住了我,
“公爵大人。。”馬伕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慌。
西澤爾的眼中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低低說了一句:“他果然沉不住氣了。”
他?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西澤爾已經開啟了馬車的側門。
我探頭出去,馬車前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陽光般耀眼的金髮,海水般湛藍的眼眸,唇邊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天哪,不正是飛鳥嗎!
我急忙跳下馬車,正要跑過去,卻一把被西澤爾牢牢捉住。
“飛鳥,飛鳥!”我喜極而泣,還好,他真的沒有事,實在是太好了。
“笨蛋,還真是你。”飛鳥無奈的一笑。
“飛鳥,你到底還是來了。”西澤爾緊緊扣著我的手腕,一臉鐵青的問道。我一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西澤爾早料到飛鳥會來嗎?
飛鳥並沒理他,又望向了我,“小隱,你。。”
“飛鳥,我的法術被那個該死的妖女封印了,快來救我!”雖然我有一大堆疑問,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笨蛋,也不知道師父讓你來是做什麼。”他慢慢從懷裡掏出了符咒。
“飛鳥哥哥,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哦。”杜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看見飛鳥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他飛快的揚手唸咒,符咒直衝我們而來,杜蓮一笑,放手一擋,一團黑霧從她的指尖漫延,剎那間幻化成一道黑光,擊破了飛鳥的符咒,重重的擊中了飛鳥的胸口。
怎麼可能,我不敢相信的睜大眼,飛鳥怎麼可能連這小小的巫術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