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切就會變得容易的多。
在離開這裡的前一晚,西澤爾派人把我叫到了他的寢宮。
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眼前這一幕。
西澤爾正斜倚在金緞與銀絲製成的榻上,他手持酒杯,身邊圍繞著兩位金髮半裸的美女,來自波斯的樂師在吹奏令人骨弱肉酥的樂曲,而西澤爾的神情冷漠,難辨喜怒。
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奇怪,我正要退出去,西澤爾已經揮了一下手,他身邊的美女,樂師臉色一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不知道公爵還是什麼事要吩咐。”我冷冷道。
他的嘴角往上一揚,又輕輕拍了一下手,一個小小的人影閃了進來,我一看,原來是杜蓮。
杜蓮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交到了我的手裡。
“拿著這個,到了費拉拉公國你會用到它。”西澤爾漠然的說道。
是什麼?我伸手接過,藍色瓶子裡的白色粉末正透著一層淺藍妖冶的光澤,想到波爾金家族的傳統,我脫口道:“毒藥?”
西澤爾微微一笑,杜蓮則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哦姐姐,是坎特雷拉。”
坎特雷拉,不是波爾金家族最有名的毒藥嗎?聽說這種毒藥攙雜了屍���汽|是生物死亡時在體內所生成的毒素,將整隻豬倒吊宰殺,磨碎其肝臟後加入三氧化二砷。接著,再讓它自然風乾或者做成液體,精製後磨成粉末,這才成為「坎特雷拉」。
在倒吊起來慢慢宰殺的情況下,豬隻因為承受過大壓力,將在肝臟裡蓄積大量屍��<尤餚�躉��椋瑒t會再加深它的劇毒性。
“是讓我找機會送費拉拉公爵消失,然後,我的哥哥,你又能像以前一樣輕而易舉的得到費拉拉公國。”我語帶嘲諷的說道。
“既然你明白,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重複一遍。”他看了一眼杜蓮,示意她離開。
我不喜歡單獨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他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既然這樣,我想我也可以告退了吧。”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頗為好笑的看了看我,道:“你好像很怕我?”
我抬起了頭,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怕你,我是討厭你。”
他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起來,低聲道:“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動。他忽然站起身來,手持著酒杯向我走來,我的身體一陣繃緊,仍然一動不動。
“來,喝了它。”西澤爾溫柔的笑著,笑得完全不像那殺人不見血的黑公爵,而更似一個縱溺的情人。
我望了一眼那血色的葡萄酒,胃裡一陣翻騰,如果我沒猜錯,這不是一杯單純的酒吧。
“公爵還是不相信我嗎?”我抬眼問道。
他輕輕一挑眉,笑意更濃:“我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
我也笑了笑:“你相信的是你的毒藥。”
他盯著我,沒有說話。
照今天這個情況,就算我不喝,他也一定會強迫我喝,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西澤爾是怕我趁機逃跑,所以想用那個繼續控制我。不過眼下,似乎是出去找飛鳥比較重要一點。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拿過酒杯,一揚手喝了下去。
西澤爾滿意的看著我喝下酒,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道:“我的好妹妹,這才聽話,不過要記住,三個月後還沒有回來的話,你就永遠見不到我了。”
原來要等三個月才發作,那麼這就是說他要我在三個月內就毒死費拉拉公爵,三個月,用來尋找飛鳥應該夠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先找到他,把他帶回去。
“我可以告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