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什麼……” 我剛問了一半,忽然明白過來,他知道佛蘭德爾一定會反對這個法例,所以那女孩在佛蘭德爾面前出現時,他知道佛蘭德爾一定會伸出援手……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佛蘭德爾一定會救那個女孩……你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對不對?” 我握緊了自己的手,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
他又冷哼一聲,“聖殿騎士違背團規,勾引即將結婚的女子,這個罪名可不小。”
“但你現在又為什麼說出來?你就不怕我告訴佛蘭德爾嗎?” 我壓抑著心裡的怒意,就因為佛蘭德爾是私生子,就要這麼處心積慮的要害他嗎。”
他沉默了一會,“你不會。因為你知道,告訴他只會讓他更傷心。”
我有些驚訝,這一點,他的確說對了。
但是,我討厭揣測人心的他,更討厭利用人心的他。
這麼說來,在我將他拉出去的一瞬間,已經打破了他的計劃,我又忍不住問道,“那你當時又為什麼跟著我出來?”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就跟著你出來了,也許是因為好奇吧,再說就算跟你出去,也不影響我實施這個計劃。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這個計劃,我已經決定終止了。” 說完了這句話,他沒有再出聲。
與此同時,我的腦袋中也在飛轉著,終止了?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剛才的生死關頭,他不受控制的出手相救讓他困惑……還是……不過如果他的計劃終止,那麼佛蘭德爾不就避過牢獄之災了,那麼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已經完成任務了?想到這裡,我不由激動起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現在就可以回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真想和那位溫柔的騎士說聲再見……
就在我興奮的胡思亂想時,門忽然被開啟了。一道昏暗的光線射入了一片漆黑的屋內,我抬眼望去,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
那位黑騎士正站在門口,黑色的鎧甲,黑色的頭盔,冰冷的氣息,淡淡的逆光更給他的全身籠罩了一層神秘而詭異的光暈,難以言喻的恐怖感從我的心底湧出,一直漫延到四肢百骸。
他朝我的方向走來,從上往下的俯視著我,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戒指上,嘶啞的聲音低低響起,“告訴我解開所羅門封印的方法。”
所羅門封印?我心裡一驚,他果然是衝著戒指而來。
“我根本不知道怎樣解開封印。” 我搖了搖頭。
“是嗎?” 他忽然彎下身,一把拖起我就走。
“你要做什麼!” 鄧尼似乎也吃了一驚,身子微微一動,只聽咣噹一聲,門又被重重關上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開封印!” 我一邊掙扎著,一邊被他從樓梯上粗暴的拖了下來,他一腳踢開樓梯旁的一個房間,將我扔了進去。
我揉了揉飽受摧殘的腰,朝四周一看,一陣寒意從背後冒了起來,這個房間裡都放著些什麼東西……都是一些破銅爛鐵。
“還不說嗎?” 他緩緩轉過了頭,“我有很多辦法讓你說。” 他輕輕摸著一個掛在牆上的鐵爪子。
什麼語言也不能形容我此時的恐懼,因為我的大腦已經自動反饋給了我這些東西的資訊。
這裡堆放的是………一屋子的中世紀刑具。
他在摸著的那個鐵爪子,是一件十分簡單的刑具,可是殘忍的程度卻可比中國的凌遲,試想一個人如果被這樣的鐵爪子活活抓下一條條肉來,該是怎樣的感覺?他身邊的那個類似健身器材的鐵東西,只要有人坐在上面,喉嚨就會正對著一個鐵鑽頭,只要把後面那個旋轉的裝置越收越緊,那麼鐵鑽頭就會慢慢穿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