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念召回黑鴉,將頭頂的天冥鼎一口吞入炎軀。發揮魂器與靈氣相合的妙用,將天冥鼎吞噬之威爆發,賦予靈氣,只不過此時的靈氣便是這隻通靈黑烏。
但見黑烏陡然張口猛吸,一絲黃褐靈炎從靈火核心被抽出,似網中之魚,掙扎著卻難以逃脫收縛,最終被吞食入腹。
靈火似乎被激怒,立刻召集滿屋火焰奔湧而來,陸羽生無奈下,給自己夾持了厚重巖鎧,同時催促著黑烏的吞噬。巖壁在靈火的爆烈中,碎裂焚盡,他不敢保留地消耗著貔貅之土靈,不斷填充著巖壘。而隨著入腹的地火黃絲增多,黑烏也在融合中也發生著蛻變,它的火xìng增加著爆裂之xìng,它的火力也成倍凝蓄,吞噬的速度也漸漸加快,身周的火襲威脅漸漸減弱。
靈火想要發動更大規模的攻擊,其核心卻被老者的火力死死鉗制,就這樣外圍被一絲一絲地消磨著。
此時的段志南全身包裹著一層紅sè光霞,在老者的指引下,不斷變化手訣,黃褐之光一束束被他的靈氣所同化,盡收體內。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黑烏先是一隻眼睛漸漸變成黑褐sè,繼而雙眼,最終全身,個頭也緩緩脹大。就在身長半丈的一刻,老者高聲一喝,一面寶鏡,泛著靈光,出現在上方,將縮身近半的火團再次束攏,而段志南手訣越打越快,緊皺的雙眉也漸漸舒緩,臉上露出難得的輕鬆。
眼看著靈火煉化在即,陸羽生也乾脆收起了三足黑烏,只是此時的黑烏,已經不是單純的黑sè,而是黑褐sè,它的炎軀更加魁梧高大,堅密壯實。外觀上仍然盡顯冷暗詭譎的火xìng,其內卻增加了爆裂之xìng。雖然沒有嘗試,但他隱隱感覺此火一出,恐怕對傑級都有一定的威脅。只可惜自己的貔貅消耗過多,在找到補充方法之前,不宜再用。
就在他將黑烏之火調到指尖把玩時,師徒二人已將地火徹底煉化,房中的餘焰被收攝一空,溫度再次迴歸自然。
“雖然小兄弟修為有異,但你對我師徒的大恩,老朽銘記於心!”老者cāo持沙啞的聲音,誠懇地笑了笑,被地火的爆破燻黑的臉上,露出忠厚,讓陸羽生心生好感。
“大恩不言謝,前輩,將來有用得上我段志南的地方儘管開口。”就在青年開口的同時,靈劍宗的弟子再次衝了進來,那中年漢子當先一步,見二人無事,也安心下來。知道眼前的陌生強者出手相助,便行禮相謝。
陸羽生看到對方的長相,心頭一動,便要開口。忽然樓下的一道威喝打斷了他:“白蛇堂堂主白鋒求見貴宗程長老。”眾人料想必是此處動靜和靈氣波動,驚動了駐紮在總舵的強者。
陸羽生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離去之意,低聲道:“還請長老務必拖延片刻!”
程長老面露異sè,驟然想起對方先前藍月宗之言,點點頭,揚聲道:“還請白堂主樓下小坐片刻,待程某與弟子稍做調息。”只留下段、王與那中年三人,將其餘弟子屏退,前去迎客。
“藍月宗麻星孫城兩位執法,此刻已身在城主府,恐怕隨時都會趕來。您這兩位弟子還是從速離開,藍月宗一向霸道,既然宣稱他們是叛徒,縱然沒有了靈火,也會追究到底,屆時靈劍宗未必肯保這兩位兄弟。”
最後的話令靈劍宗四人臉sè一沉,程長老不悅道:“這位兄弟,你對我等大恩,程某銘刻五內,但我靈劍宗堂堂一流宗門,自家弟子焉能不保,這等詆譭之言休要再說起。”
陸羽生感受到對方的執拗,又掃視著段、王二人深信不疑的樣子,也是陣陣無奈,“也罷,我也不枉做小人,你們靈劍宗既然來了三位長老,若是齊心,一時半會藍月宗倒也不敢輕舉妄動。”
段、王二人眼見場面尷尬,語帶誠懇地說道:“還沒有請問前輩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