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歡,自己吃。”
“難道你不吃,它就能復活了?”
復活?“你現在吃的可是它的屍體。”用心頗為險惡。
海棠夾在竹筷間的狗肉“啪”地掉落桌面,以手撫胸,看起來像是要作嘔。
明煦狠瞪了我一眼,冷笑道:“牛的屍塊,你剛才可是吃進去很多。”
噁心的感覺頓時充滿了我喉間,胃內陣陣翻滾,難受得要命。真是自作孽!
他故作關懷,右手揉著我肚子,謔笑道:“這麼早就懷上我孩子,我可還沒做好當爹的準備呢。”
“我要瘋了!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捨得?可是一屍兩命哦。”
“總這樣說很有意思?難道我這個年齡還能懷上小孩?”
“若生在大食、天竺等炎熱地帶,不是沒這個可能。可惜生在大宋,發育得可真慢。你一定要快點長大,我還等著你給我生一大堆孩子呢。三年抱倆,三十年至少二十個。”
“老天啊,我要崩潰了。我怎麼遇上這種人的?求求你讓我從這世上消失,快放我回去吧。”
“回去?可能嗎?你可知道自己手上戴的是什麼?”他高深莫測地看著我。
“什麼?”
“縛魂鐲。”
“縛住我魂魄?”
“是啊,縛住你這異界之魂。”他目光閃動,微微一笑。
“只是異時空,怎能算異界?”
“我說是就是。不但你,太祖、李白都是。”
“你怎麼知道的?”
“自有高人提點。”
“那你可知為何我們會來到這裡?”
“應該是吻合了某個契機吧。你們三人是同月同日出生,說不定還是同一時同一刻同一分同一秒出生的,只是年份相差一百年、二百年。”
“什麼?”竟如此巧合?
“很吃驚是嗎?”他笑著,食指挑起我脖間的紅繩,“把這玉解下來借我玩玩。”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不會法術,你沒必要擔心。只是想玩玩。”
“你不過是想騙我解開,這縛魂鐲上肯定是施了邪術。”
“唉,真不聽話。白白讓我餵了它三四個月鮮血。”
“你用自己的血餵它?”難怪覺得他面色蒼白。
“是啊。只要給它喂上足夠的鮮血,就可以用它來縛住對方的感情。最初我是每天餵它少量的鮮血,喂足兩個月才達到它需要的量,只缺一個機會給你戴上。那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擔心量不夠,接著用五倍的量餵了一個半月。令我傷心的是,你那塊玉還是壓制住了它,我雖能時刻感受到你想法,卻無法讓你移情到我身上。”
“快給我取下!”
“需要法術,我不會。我看你倒不如把這玉解開吧。”他魅惑地笑道。
“做夢!”我摸了摸縛魂鐲,取不下就算了,有辟邪玉在,它不過比裝飾品強一點。
他笑了笑,未再繼續糾纏。
任誰都沒料到的是,數年之後,有人卻因這小小的鐲子犯下滔天的罪孽,致使整個大宋朝的命運就此改變。
大家都沒再動熟肉。付過帳,繼續上路。
下午,太陽火辣,氣溫升高,面具雖可防曬,但不透氣,貼在臉上很是難受。
“對了,那個旺仔小饅頭是何物?”
“一種零嘴,比豌豆稍微大點。”
“很形象。”他咧嘴一笑。
狠瞪了他一眼。一路上我都沒有再說話,是因為根本沒有必要,我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深厚”到可以心意相通。
第五十一章 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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