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左右的中年美婦和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公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是杜夫人和杜公子吧。這杜公子樣貌不錯,像他母親較多,一點都不像杜子騰。
“晚輩葉初曉(木思妍)見過杜夫人、杜公子!”我們對他們行了禮。
“原來是你傷的瑤兒。你太狠了!”杜夫人恨恨地對我說道。
“我不姓杜,我姓周。”青年公子冷聲道。
“呃?”我和初曉頓時愣住。
待回過神來,我忙對杜夫人說道:“晚輩一時手重,不慎誤傷令千金,特來道歉!”
“你們不必如此。瑤兒純粹是自找的。”周攸澤說道。
“澤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妹妹?”杜夫人頗為不悅。
“瑤兒就是被娘慣壞的。”
“分明是你心存妒忌,看不慣你娘對瑤兒好!”杜子騰插嘴道。
周攸澤冷冷看了杜子騰一眼,轉身去了屏風後。
這一家人……
“杜夫人,這是家傳的續金接玉丸,對治療骨傷頗為有效……”初曉拿出藥瓶。
“請回吧!我家瑤兒已經服藥睡下了。”杜夫人打斷初曉的話。
“是葉公子嗎?”杜玉瑤柔聲問道,大概是剛剛醒來。
我心中不免一沉,擔憂地看了看初曉。
“是。”初曉面色如常,低聲應道。
杜玉瑤激動地喘起氣來:“娘,我要見他!”
我一把拉住初曉的手,焦急、憂慮的情緒溢於言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會對杜玉瑤那種姿色的視作大敵。
“沒事的。別太擔心。”初曉安慰我道,拉著我走進屏風後。
杜玉瑤一見到初曉,兩眼興奮地直放光,褐色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她激動地想要坐起身,但被周攸澤按住。這還只是七分平時樣貌的初曉,若是十分,不知道她會激動成什麼樣。
“木思妍,你,你也來了。”她似乎這時才看到我。
“當然!我得看住我家夫君,以免有人生出不軌之意。”連我自己都感到了話語中的濃濃醋意。
初曉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那表情,分明在笑我草木皆兵。他把藥瓶遞給周攸澤,吩咐了兩句。
周攸澤從瓷瓶中倒出一顆藥丸,給杜玉瑤服下。
幾分鐘後,杜玉瑤說自己感覺好多了,胸口幾乎不痛了,她堅持要坐起來。周攸澤和她爭執。看她那情形,初曉已對她施了法。“哥,瑤兒真的好多了。多謝葉公子!”
“不用謝!”初曉表情冷淡。
此地不宜多留,我忙拉著初曉走出來。
杜子騰叫周攸澤送我們出府。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我忍不住好奇心,問周攸澤道:“你和杜玉瑤不是一個父親?”
周攸澤淡淡說道:“家父十八年前死於金鑾殿之上。”
“周公子父親是前禮部尚書周秉?”初曉問道。
“是的。”
初曉微微嘆了口氣:“他是位好官。”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周攸澤似乎若有所指,沉吟幾秒,說道,“你們給杜……送過銀兩了?”
“周兄看出來了?”初曉說道。
他點點頭道:“嗯。我看他神情比賣掉假古董還開心,顯然是得到了一筆橫財。其實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你們本不必如此的。不過銀兩既已入他手,再讓他吐出來就難了。”
“嗯。”初曉應道。
我忍不住說道:“周公子的家事,我本不該過問。可是我覺得你的這位後爹真是配不上你娘。”
他眼裡流露出些許恨意:“那個奸人,十五年前設計我娘。我娘不慎失身於他,又禁不住他甜言蜜語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