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復燃了!”
旁邊一在大堂裡面來回閒逛賣煙的小商販,連忙緊張的擋了他一下。關心道:“老先生甚言啊!這義和團雖然不搶東西也不收稅,但他們可管人的嘴。昨天我就親眼看見一個醉漢在大街上大罵義和團倒行逆施,就被……就被巡邏士兵給拖走了!”
一個喝白粥的老漢抬起頭來,接話道:“這事兒我也看見了,那巡邏士兵直接將醉漢給送到苦力營,後來聽說被一個叫做法官的老爺給判了三個月的苦役,說是要去修鐵路。”說著他還有點兒惋惜的咂嘴道:“挺好一個小夥子,出來肯定要累得沒有人型了!”
“那肯定是了!”對面一個身穿對襟短褂的小年輕幸災樂禍的笑道:“前些日子錢記的老闆家裡窩藏了一個外國人,是被罰了十五天的苦力。那身兩百來斤的肥膘愣是給練成了一身的腱子肉。這位夥計只要三個月後能出來。那扛大包肯定是一把好手!”
老先生笑著對小商販點頭致謝,道:“你說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謝謝你對我的好意,但這裡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小商販有些發愣,道:“義和團不是每天都抓好些人。又宣傳什麼用事實說話,隨意妄言要犯……犯……”
“犯誹謗罪!”另一張桌子上的一個穿著中山裝學生模樣的抬起頭來接話道。
“對,就是誹謗罪!”小販眨眨眼點頭道。
眾人都笑,這小商販平時賣賣煙。大字不識一個卻心地善良,年齡不大卻被亂世磨礪的有些老成,此時眾人見他露出童真。都覺得分外有意思。
老先生抬手一指道:“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小商販回頭望去,只見正當中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牌匾。心中大奇,心想在山東菜館開了也有半個多月了,自己一天到晚沒少往這裡跑,怎麼就沒發現突然多出這麼個東西。
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站起身來,指著牌匾對小商販解釋笑道:“這四個大字是言論自由!”
“啊?”小商販驚訝不已,看了看學生又看了看老先生,卻見他們都在笑眯眯的點頭。
老先生知道他心中疑惑,笑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在像,為什麼義和團的人每天在城裡面宣傳慎言慎行,而這家菜館卻敢明目張膽的唱反調?”
小商販急道:“是啊,這家老掌櫃的可是個好人啊。我半個月前流落到菜館門口,全身重病惡臭與叫花子無異,是這老掌櫃的親自將我抱進了屋裡,給與救治我才撿回一條命。現在他這樣做不是自尋死路麼,老先生您是文化人,幫我勸勸老掌櫃的吧!”
眾人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不由得有些感動。老先生更是感慨地拍了拍小商販的手道:“孩子,你不必擔心。這家山東菜館的老掌櫃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當年打進北京城裡面的義和團中響噹噹的一號。你說他敢掛出這樣的牌子能沒有義和團的支援麼?”
小商販有些發懵,不明所以的道:“這是為啥啊?義和團在外邊不讓說話,在屋裡面又鼓勵人說話,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你說什麼?”小商販懵懂話語還沒有從老先生這裡得到答案,卻意外地惹怒了另外一位。同樣與老先生桌子相鄰,靠近櫃檯方向的桌子上一個穿著一身火紅衣裙的女士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小商販身前,一抓他的脖領子杏眼圓瞪的吼道:“你個混蛋在說什麼?你這是想侮辱義和軍團的王司令還是想要侮辱這家店的老掌櫃?”
與她同桌的一個女子淡淡的皺眉,輕聲道:“紅鑾,回來!都當了一個月的軍人了怎麼還改不了你的土匪性子!”
叫紅鑾的小姑娘不情願的將小商販鬆開,重重一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那淡雅女子輕輕起身,對老先生和學生一桌輕輕一扶,道:“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