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了?&rdo;蘇澈許久沒在京城，對於沈嫿主僕的啞謎自然是不懂得。

&ldo;……沒事。&rdo;沈嫿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

蘇澈深不見底的眼眸染上一絲笑意。

還好，哪怕這麼多年沒見，她還是老樣子。

&ldo;我剛好要去母后那請安，一起去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沈嫿一愣。

他率先走在沈嫿前頭，&ldo;父皇體諒我與十哥這幾年辛苦，便允了這幾日不用做事，都陪在母后身邊，便是她與我說的。&rdo;

沈嫿小碎步勉強跟上蘇澈的步伐，卻沒想到他突然放慢了步速，於是她的臉撞上了蘇澈結實的後背。

&ldo;哎呦!&rdo;沈嫿捂著鼻子，&ldo;你幹嘛突然走這麼慢。&rdo;

蘇澈嘆了口氣，想伸手幫她揉揉卻又礙於禮教只能作罷，&ldo;我是瞧你走太慢了，誰知道你就知道撲上來了。&rdo;

他語氣裡還有些無辜。

&ldo;明明就是你故意碰瓷!&rdo;沈嫿齜牙咧嘴地朝他兇道。

&ldo;碰瓷?&rdo;蘇澈挑了挑眉。

&ldo;哦，我就是說你故意的。&rdo;見蘇澈有些疑惑，沈嫿想了想，那時候好像確實沒有這個字，只好給他解釋道，然後又推了推他，&ldo;快走快走。&rdo;

兩人走上大路，路上偶爾有路過的宮人都紛紛向蘇澈行禮。

沈嫿悄悄在側後方打量他，卻眼尖地發現他有一個按住胸口的動作，不由地有點擔心，&ldo;那個，你……之前的傷好了嗎?&rdo;

&ldo;差不多，偶爾入秋的時候還會有點疼。&rdo;蘇澈點了點頭。

也是多虧了顧悔的醫術，才能讓那麼快的痊癒，後續雖然有點副作用，還好影響不大。

&ldo;還想問什麼?&rdo;蘇澈上下看沈嫿一眼，瞧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倒是有些可愛。

&ldo;你帶回來的那個……長公主。&rdo;沈嫿吞吞吐吐地說道。

她說話時低頭垂眼，蘇澈餘光只瞄到她濃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在他心裡扇起不小的起伏。

蘇澈有些恍惚地抿了抿唇。

&ldo;嗯?&rdo;沈嫿又重複了一遍，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蘇澈咳了兩聲清嗓子，&ldo;長公主被安排在使館裡，父皇還沒想好該賞賜給誰。&rdo;

&ldo;……哦。&rdo;沈嫿心裡怪怪的，&ldo;那你……&rdo;

沈嫿嘟囔了兩個字，又沒了下文。

沈嫿想問你會想娶她嗎?你願意娶她嗎?

可是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蘇澈看她失魂落魄地跟在身後的模樣，又有點心軟，&ldo;這幾年我沒空考慮那些事情，但也不會忘了你的話，在我沒想清楚之前，你可以放心。&rdo;

沈嫿的杏眸立刻就亮了起來，帶著不容忽視的光芒，望向他的臉上也帶著笑，然後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她也太好哄了吧。

蘇澈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有一瞬間覺得，如果是為了這樣的笑容，沈嫿當初提出的那種荒唐的想法，他是願意的。

到清泉宮時，竇皇后正在院子裡賞花，瞧著蘇澈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