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關咯咯作響，司皇寒煉面容扭曲幾近猙獰。

就算從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把這場權力之爭放在眼中，結果他可以輕鬆承受，但如此真相，卻讓他憤怒到難以自制！

司皇寒峰冷笑的面容在他面前浮現，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微揚起下巴，嘴唇動了動。

「十三弟……你還真是……個小孩子呢……」

瞳孔猛的瞪大，司皇寒煉猛的一拳砸向豎立的鐵條之上。頓時只聽嗡嗡聲不斷，玄鐵製的巨大鐵柵不斷的輕微顫動起來。

……

&ldo;你既已得到答案，那麼現在，便輪到我了。&rdo;

巫燁放下手中瓷杯，從椅上緩緩起身。他一向是善於剋制情緒的，可再次開口，聲音中還是不自覺地染上幾分深深的冷意怒意。

&ldo;‐‐南嘯桓身上，那些東西，都是你做的？&rdo;

&ldo;看來寒仲哥哥已尋回你那侍衛了？&rdo;司皇寒煉並未轉身。

&ldo;為什麼？&rdo;巫燁邁出一步，咬牙切齒的問道。

大費周章的在軍中埋下的棋子，不應該就如此浪費。既然已經知道那解毒的方法，沒有理由，再留下南嘯桓的性命。

不殺他，抓他到身邊，只為那樣□？

&ldo;……呵。&rdo;司皇寒煉笑出聲，他站直身體，開口道，&ldo;我說過，人們對於自己迷戀的事物，總想握在自己手中。&rdo;

&ldo;迷戀？&rdo;巫燁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般，&ldo;武晉王殿下，我要真正的理由。&rdo;

……真正的理由？

司皇寒煉在心中念道，然後垂下頭，低低笑出聲來，笑聲歡愉，笑了一會，突然轉了話題：&ldo;知道他曾說過什麼嗎，寒仲哥哥？&rdo;

&ldo;&l;我的主人只有暮寒仲一人&r;……呵呵……真是可笑的愚忠……&rdo;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隱在陰影裡的嘴角，卻微微勾起了弧度，&ldo;不過，這樣的愚忠……卻讓我十分欣賞呢……&rdo;

最後一句，低不可聞。

&ldo;來吧，寒仲哥哥。&rdo;寒煉猛的轉過身，精緻的面孔上笑意滿滿，&ldo;我既然做了，便就不會害怕結果。&rdo;

巫燁有一瞬的怔神，為那絕美的笑容，為那偽裝盡卸，第一次如此真實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他低頭，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

巫燁目光停佇在上面。

&ldo;寒仲哥哥，動作快點。&rdo;少年揚起脖頸，依然帶笑。

巫燁拔開瓶塞，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拋到司皇寒煉手中。

司皇寒煉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後仰頭，嚥了下去。

藥順著喉管滑下，滑過的地方如火燒一般熾熱疼痛。

半柱香過後，司皇寒煉雖然還維持著站姿，卻已是強弩之末。他面色慘白，嘴唇青紫，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從他面板上浸出滾落，看得出，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ldo;&l;絕覺&r;之毒，服食五日，內力盡失。三年中，視覺、聽覺、觸覺循次喪失……&rdo;巫燁淡淡道，平靜注視著視野中因劇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