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抓著楚墨不放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愛是不夠的。我到死都會愛宛怡,但是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必須還得需要點別的什麼。”
盛夏不明白,就像她一直不明白楚墨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愛官宛怡一樣,在她的世界裡除了愛就是不愛,如果愛那麼一定要在一起才能繼續愛下去。
楚墨沒想到這個針灸治療從第一個療程開始就已經痛得讓人難以忍受,像是兩條腿都被放在火上烤,稍微碰一下就好似有千百個針紮在上面,可是偏偏華柏東還在不停地施針,楚墨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滲出來了。
盛夏在一旁看得很是心疼,站在楚墨身邊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好像這樣就能替他分擔一些疼痛。
華柏東下針都是穩準狠的,密密麻麻紮了很多針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你的忍耐力還不錯,希望以後也能繼續保持。”
盛夏瞪著華柏東:“你最好能治好阿墨,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可不是從小被嚇大的。”華柏東看了看時間,開始把針有條不紊地拔開。
這個治療時間差不多是兩個多小時,比周醫生做得那個療程快了很多。楚墨上午已經做了物理性的恢復治療,下午就是這個針灸,針灸做完了以後楚墨整個人也像是虛脫了一般,半靠在靠墊上,盛夏看著華柏東收拾好東西就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囑咐。
護工幫著楚墨換了衣服,收拾妥當後都出了去,一下子只剩下疲憊不堪的楚墨和盛夏。
“阿墨,以後的治療恐怕比這個更——”盛夏語塞,她不能勸楚墨放棄治療,畢竟楚墨那麼要強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一輩子站不起來呢。
楚墨知道她想說什麼,睜開眼睛看著盛夏憂慮的面容,“明天治療的時候,你別來了。”
盛夏訝然看他:“為什麼?”
“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不想讓那麼多人在病房裡。”楚墨的語氣淡淡的,甚至有些冰涼,他怎麼也不會承認,他不想讓盛夏看見這麼虛弱的他,更不想讓盛夏在這裡擔心。
盛夏還想爭辯什麼,可是楚墨一邊躺下一邊用著不容置喙的語氣道:“就這麼定了,明天開始你不要陪我做治療了。我累了,你走吧。”
盛夏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知道楚墨的決定她從來都是違抗不了的,一語不發地走了。
她關上門以後,楚墨才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什麼時候在乎起她的感受了呢?
好像是從去德國開始吧,她從小到大都是大小姐一個,為了給他削出漂亮的蘋果,弄得手上傷痕累累,為了哄他開心,到處找地方帶他去散心,為了給他治療,一雙白嫩的手竟然去做農活兒。
手機裡還儲存著蘇晚晚發來的那個影片,上面的盛夏他從未見過,那麼認真努力的樣子,就像是多年前他看見官宛怡為了一個設計圖而熬夜到天亮的樣子,那樣迷人。
動心了麼?他不知道。
第二天盛夏還是去了,就站在楚墨病房外面不讓楚墨看見她,聽著病房裡面楚墨隱忍著疼痛的悶哼聲,她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失神地站在原地。
路過的護士向她打招呼:“楚太太,您不進去麼?”
“不了,別告訴他我來了。”盛夏特意吩咐。
她一個人在走廊裡站了兩個多小時,因為是VIP區,所以沒什麼人,只有路過的護士對她側目,但也不多事兒地去問。
門忽然被拉開,華柏東從裡面走出來,看見盛夏眼裡有些疑惑:“怎麼不進去?”
“阿墨不想看見我。”盛夏解釋,“有空麼?我想和你聊聊阿墨的病情。”
華柏東一邊走一邊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如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