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首給罰了,明天又意氣風發的出來了,繼續壓迫我女兒,別怪我寧千山不念親戚情面,咱們就法院和商戰中見!”
張銳揚一直很淡定,彷彿是個很乖的孩子,不解釋不阻止,輕輕鬆鬆藉著韓諾的手,甩了大公子夫婦一個重重的巴掌。
大公子在外開辦公司的事情,早已讓張先生怒火滔天,今天的事情一出,他對這個兒子的印象就徹底崩坍了。而那個神秘的女人,就此消失,大公子想要找到人證明不是自己,都找不到,卻被人刻意曲解為,他打死也不敢再讓那個女人出現,因為心虛。掐斷他的經濟支援、收回他在公司的權力、將他們夫婦趕出張家大宅,都是後話了。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局,原本處於劣勢的張銳揚,輕輕鬆鬆反敗為勝,在張家的地位,不減反增,甚至可以說,完全取代了大公子。
然而這一切,對一直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海瀾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婚禮那天,她沒有等到那個一出現,她就迫切想要跟著他逃的人。
沒人知道她心裡的苦,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絕望。
韓諾和海汐出了張家,心情都很沉重,在路上,兩個人都沒說一句話。韶顏終究還是沒有出現,他的那聲對不起,原來是說,他要放棄海瀾,對不起大家的厚望。這讓海汐和韓諾,都有些失望,甚至對他少的可憐的勇氣,甚為鄙視。
“也許這就是命運。”韓諾握了握海汐的手,輕聲說:“命裡註定,海瀾要和張銳揚在一起。韶顏曾經不珍惜,是他自己釀的苦果,註定要自己品嚐。”
一句話說的海汐更加難過,她緊緊咬著唇,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韓諾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心不在焉的接了起來,卻聽了沒幾秒鐘,便臉色猛地一沉,急聲命令司機:“快掉頭,東郊海灘月亮港一帶!”
海汐驚了一下,忙問:“出了什麼事?”
“韶顏……”韓諾本能的吐出兩個字,又飛快的逼回了要說的話,想了想,模稜兩可的安慰:“韶顏要見我們,正在那邊等候!”
“見到他,我非要罵死他不可!”海汐頓時眼底盈滿怒火,狠狠咬牙。
車沿著月亮港緩緩前行,卻始終沒有看到韶顏的身影,韓諾的額頭漸漸冒出汗來,一遍一遍回撥電話,卻根本就沒有人接聽。
韶顏緊張的臉色,讓海汐也猛地意識到了不對,緊緊咬著唇,再也不敢多問一句,生怕打擾到他。
“韓少!快看!”司機忽然驚呼一聲,猛地加速,向前一路飛奔,又在一片沒有開發過的海灘前停下。
海汐飛快的推開車門,只看了一眼,便雙腿發軟,險些癱倒在地上。
司機飛快的搬下輪椅,將韓諾扶上去,正要推著向前走,忽然聽到海汐哽咽的呼喚:“韶顏……韶顏……”
韓諾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寧千山,一定是你!你好狠!
夜色已深,海瀾還穿著參加晚宴時的禮服,呆呆的坐在床沿。
張銳揚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袒露著肌肉緊繃的好身材,在朦朧燈光下,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他的腳步很輕,海瀾卻覺得每一聲,都像是踩在了自己心口上,重重的疼。
她很怕,不是那種所有的新嫁娘帶著欣喜帶著期待的緊張,而就是怕……
她怕自己在這一晚,就徹底與過去告別了;她也怕她和那個人,從此徹底斷絕關係了;她更怕,自己努力了一輩子,到最後,也沒有愛上眼前的男人,一生都要在糾結與思念中度過。
那個我盼了整個婚禮的男人,那個我等了接近兩年的男人,你為什麼不來?為什麼不忽然很拉風的出現,霸道的帶走我……你可知,那一刻我對自己說:來吧,帶我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