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因此點了不少菜。
白筱發現,周圍也有年輕的女人偷看徐敬衍,不可否認,這個年紀的男人非常有魅力,尤其是徐敬衍經歷了之前一些事,整個人看起來更有故事,氣質上也更加的內斂穩重。
至於蘇蔓榕的名字,一整天下來,他們誰也沒有提起,但並不代表這個人不存在。
這一晚,徐敬衍很高興,喝了不少酒,嘴裡嘀咕著‘我終於也有女兒了’,到後來,醉眼朦朧地望著白筱,說了一句‘你長得更像你媽媽’,說這話的時候,白筱沒有看漏他眼中隱忍的失落跟傷痛。
白筱看著他喝酒,最後沒忍住,還是問了他,關於他年輕時跟蘇蔓榕的那些事。
“那時候,你媽媽是藝術學院的新生,我當時畢業不久,在旁邊的音樂學院任助教,第一次見你媽媽,是她挽了個碎花布的袋子,確實有夠土氣的。”徐敬衍說著,自己先笑起來。
但也是那個穿得土氣、卻有一雙乾淨眼睛的女孩,就那麼簡單地,走進了他的世界。
“我沒追過女孩子,年輕時又要面子,不好拿這個問題請教人,只好三天兩頭找藉口往美術系跑,那個時候,他們都以為我看上了另一個女的,還鬧了不少烏龍,等我終於鼓足勇氣,準備跟你媽媽告白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好朋友,政東因為偶然認識了你媽媽,他們兩人算是一見鍾情,很快就在一起了。”
如果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事,白筱想,這應該只是一個被歲月掩埋的,關於暗戀者的故事。
關於鬱政東跟蘇蔓榕的那部分,白筱已經知道的七八分,但她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鬱政東失蹤後不到半年,為什麼蘇蔓榕會那麼快跟徐敬衍在一起?
“我們都以為政東過世了,最傷心的是你媽媽,當時,政東說好,那次出任務回來,就帶她回家去見見父母,誰知——後來有一天晚上,你媽媽跟我都喝多了,等我們醒過來,事情已經都發生了。”
再後來的事情,白筱多多少少從其他人那裡聽說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跟你媽媽發生爭吵,也許,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徐敬衍苦澀地說著,過了會兒,他抬起頭,望著她,喃喃:“幸好現在,還來得及。”
……
回到家裡,白筱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的都是徐敬衍說的那些話。
所謂當局者迷,他是不是一直都以為,蘇蔓榕自始至終愛的都是那個叫鬱政東的男人?
白筱忽然覺得心裡有些難受,她的父母二十多年前因為重重誤會分離,現如今,兩人各自的身份擺在那裡,一個成了她的大嫂,一個是她丈夫上一任妻子的叔叔,要如何解開這麼多年來繞下的心結?
哪怕盡棄前嫌,也回不到最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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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白筱入睡晚,並不知道,在凌晨四點,徐敬衍接到醫院的電話,起床後匆匆過去了。
等她早上醒來,才從保姆那裡得知,徐宏陽在半夜突然嘔吐,可能是病情惡化,被推進了手術室。
白筱坐在餐廳裡,食不下咽,空曠的別墅,她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情緒,有些失重,一顆心懸在半空似地。
她知道,自己在為這個僅見過兩次面的爺爺擔心。
白筱打了車去醫院,她趕到時,差不多到齊的徐家人堵了走廊,她也在人群裡看見了徐敬衍。
他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半夜又過來,白筱能想象出他這會兒恐怕不好受,最起碼會感到頭重腳輕的暈眩。
徐家其他人,瞧見走過來的白筱,出現片刻的安靜,視線齊齊落在她的身上。
白筱沒去在意那些眼神,徑直走到徐敬衍身邊,低著聲問他關於徐宏陽的情況。
“剛剛結束手術,現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