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測這應該是你遺失的那隻包袱沒錯,是不是?”
沈小玉一聽,當場暴跳如雷,火大狂吼起來。
“你還想騙我?範舒行,我或許迷糊但可不是笨,這一點邏輯我還會推敲。倘若這包袱是你昨日才找回來的,裡頭的銀子、玉佩什麼的怎麼可能一樣不缺的擺放在裡頭?那銀子是愛貴妃賞給我的,除卻出宮那天買了那隻玉鐲之外,裡頭總共還剩九十兩,我怎麼可能會不知曉?”
她攤開手裡泛黃的紙張,怨聲咆哮:“倘若這包袱真是你昨日才找著的,你又怎麼可能知曉我老家在泉州?我很確定我從未告訴過你,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包袱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丟,而是讓你拾了去,所以你是看了這張紙才知曉我的老家在泉州的,對不對?”
黃紙一攤,就見裡頭赫然寫著──
姓名:沈小玉
居住地:泉州
父:沈大傅
母:崔晶喜
經查證後,三代家世清白、無不良紀錄,今特准予入宮為奴。
“我五歲的時候便進宮當宮女。五歲的我,根本不可能會記得自己住在哪裡,所幸每名入宮為奴的人皆登記有案,好心的愛貴妃才動用了點關係替我從敬事房裡找著這份資料,希望我按著這張紙上頭的紀載回泉州老家;所以你若不是看了這張紙,你怎麼可能知曉我老家在泉州?”
範舒行早已嚇得冷汗直冒。
這小妮子平時迷糊得緊,怎麼這個時候卻精明得嚇人?
“小玉──”
“我恨死你了啦!哼!”
見她氣沖沖的衝了出去,範舒行在心底哀號了聲,跟著追了出去。
“小玉,你等等我,你聽我解釋啊!小玉……”
傷心的沈小玉一路從後院哭到前院,粉嫩的小臉蛋盈滿了憤怒的淚,鼻頭哭得紅通通的,讓人看得心疼極了。
範舒行追了上來,見她哭,早已是心急如焚、手忙腳亂。
“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騙你的。”
沈小玉用力拍開他的手,繼續嚎號大哭。
“倘若你不是存心騙我,你作啥要把包袱藏起來,讓我以為包袱掉了?你還說不是存心的,你根本就是有意的。”
範舒行在心裡苦笑。“好好好,我承認我是故意的,這總行了吧!”
“你說啥?”淚人兒當場哇哇大叫。“你還說不是故意騙我,我看你根本是惡意耍我!我當初真是笨昏頭了,早在你提起我老家在泉州的時候我便該發現這個破綻,可我居然蠢得一點感覺也沒有,還讓你騙得團團轉。你走開,我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啦!”
那怎麼行?
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急忙澄清:“我會說我故意的,是因為當時我對你非常有好感,見你掉了包袱本想拾起來還給你的,怎知那麼剛好你便在我的客棧裡用膳付不出銀子來,所以我才想以此威脅你留下。只是後來陸續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也把這件事給忘了,這個包袱便一直留在我身邊,才沒把它還給你。”
沈小玉狠狠瞪向他。“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惡意的了?”
“我……”
她咬牙切齒,“怎樣?”
“我是出於一片好意。”範舒行解釋,“當時你的確是走投無路沒錯吧!我不過是使了點計謀讓你順理成章的留下來而已,我這麼做也是為你著想,而且你不也很樂意待在這裡嗎?”
沈小玉跳腳狂吼:“那是因為我不知曉你騙我啊!”
“這是善意的欺騙。”範舒行辯解。
“善意你個頭!”沈小玉氣得頭昏眼花,險險站不穩。“你根本是居心不良!你好可惡,害我跑去和那小販理論,原來那小販根本啥也不知曉,就這樣替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