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一個自命清高的女人面前,我做錯了一件事,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做得太多了,都忘記了,忘記了你們這類人的模樣,你程孝宇幸運,爬了起來,呵呵……”驕傲的離開了茶室,或許這是白吉安能夠給自己留下的最後尊嚴。
在他離開之後,茶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裴裴看書,盛曉磊喝茶,程孝宇抽菸。
“還是個人物,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盛曉磊往下茶杯,裡面早已空空如也,茶杯上的溫度都已經散去,一個能屈能伸的人,還真沒有想到。
裴裴抬起了頭,她感覺到之前讓盛曉磊出手對付張惠和白勝已經是程孝宇的極限。
果不其然,程孝宇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搖頭回絕:“我不是一個好人,我也不會如一個怨男般期待著一切都由別人來完成,或許做個壞人挺好的。”
程孝宇離開了茶室,盛曉磊第一次正視了這個男人,對著裴裴豎起了大指,盛曉磊不是草根,盛懷遠卻是實實在在的草根,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的位置,可說盛曉磊沾染的公子哥習氣並不太多,他能感受得到程孝宇的心理變化,對妹妹這個選擇,隱隱有了些許的期待,正如他第一次跟著姑姑(裴裴媽)踏上那個深宅大院時的感覺一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裴裴放下書,二十多年的病床生活培育了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淨心靈,一年的蛻變並沒有蛻去她內心的純淨,有著不同於程孝宇的意見卻不會發出來,她選擇了一個男人,就要選擇接受對方的一切,況且這一年的蛻變也不是白來的,見證了世界的陰暗面,明哲保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先要擁有讓別人忌憚和害怕的實力,才談得上明哲保身。
“裴裴,我媽想你了。”盛曉磊都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他只是不想讓妹妹看到某些東西,男人要強大這毋庸置疑,強大的根本是什麼,保護身邊的女人。
“奈何橋上走了一遭,我還會害怕任何的艱難險阻嗎?”裴裴不置可否。
“那你總要給他展示的舞臺吧,他不是小男人,也不會喜歡女王或是公主。”
裴裴攤攤手,知道表哥說的對,男人總有些東西是不希望身邊女人涉獵的。
………………
白吉安覺得人生太多的磨難,似乎自己前三十年沒有經歷過的東西,在短短時間一同經歷。
住的高層公寓被盜,屋內所有值錢的東西被搬運一空;車子被刮花、車輪胎被卸掉;錢包被扒手弄走,身無分文……
“揍他,就這孫子泡我馬子。”坐在路邊,知曉這些事絕非偶然發生,還沒等品出太多的滋味,遠處四五個壯漢氣沖沖的圍了上來,喊了一嗓子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看啥看,找削啊!”憤怒的想要去尋找事情的源頭,剛從雪泥混雜的地上站起來,一男一女在身邊走過,瘦弱長相的男人怒吼了一聲,正一腔怒火的白吉安想要發洩一下,孰料對方看似瘦弱卻是實打實的散打教練,一頓胖揍過後,白吉安也想明白了,這純粹就是他媽的圈套。
鼻青臉腫髮型混亂,身上那幾萬塊的休閒服早已不成樣子,泥腳印,髒雪水,混雜在身上,只感覺身上冷颼颼的,白吉安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手機也沒了,兜裡分文沒有,一個曾經的酒肉朋友就在附近開了一家酒吧,白吉安想要去江湖救急,卻在走到步行街的時候,再一次的遭遇到了麻煩。
“靠,你瞎啊,臭乞丐。”叼著煙,染著黃毛,打著耳釘一看就是小混混的年輕人怒瞪著白吉安,剛剛擦過的棉皮鞋上一道髒兮兮的腳印,怒火上揚衝著白吉安就給了一腳。
一堆人打不過,專業的打不過,一個小地痞我還打不過嗎?白吉安已經不知道怒是什麼樣子,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誰要是給一把刀,絕對敢於做出曾經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