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樣?”兩星期後西爾韋斯特問他兒子說。
“一天到晚哼得沒完沒了,今天還齧咬了擋板,想讓我看看它餓得有多厲害。它長得實在太快,和它爸爸媽媽已經一樣大了!”
“豚鼠的生長的確非常迅速,我記得書上說它們出生幾小時後就能跑動,過了兩個月就能懷上自己的孩子。”
“斯庫克伯伯說它們一年能生三窩呢。”
傑連說他們發現特魯勒的兄弟長得特別瘦弱,可能是特魯勒把它們的食物都吃掉了,每次餵食時它都搶著爬在它們身上,把兄弟們擠開後獨吞。
“它真饞得可以。”
“不過特魯勒很有趣,把它捧在手上好玩極了。有時它安靜地坐著一動不動,有時卻拼命掙扎,還想鑽進我襯衫裡,搞得我癢兮兮的。現在它很孤單,因為斯庫克伯伯已經把特魯勒和別的豚鼠隔離開了,否則它們都得餓死。我能把它領回家來嗎?”
“這可不行,兒子,別這麼幹,它會把我們都餓死的,菲基也可能會咬它。難道你希望這樣嗎?”
有天晚上斯庫克副教授來說他的計劃有了變化。
“我本打算在這裡住三個月,但我後天就必須趕回大學上課,明天有卡車來把東西打包運走。我想把房子的鑰匙留在這裡,你們和梅森先生不也很熟悉嗎?”
西爾韋斯特同意接下鑰匙。傑連得到25個克朗的獎賞,他含淚和豚鼠一起度過最後的兩小時。愛琳娜內心暗自高興:她終於能擺脫掉這位鄰居,豚鼠已經佔據了傑連太多的時間,連功課都在退步。
兩星期後傑連發現自己的練習本丟了,他到處尋找,沒能找到。
“你最後一次見到它是在什麼時候?”愛琳娜幫助他回憶。
“很早很早了,起碼有14天以上。”
“也許你把它忘記在地下室了,就是你和豚鼠告別的時候。”
傑連眼睛一亮:“不錯!”
“讓爸爸帶你去那裡好好找找。”
五月的夜晚是暖和的,西爾韋斯特感覺自己活像是小偷,他掏出鑰匙開啟別家的門,還扭開電燈。傑連一陣風地跑進地下室。
“本子就在這裡!”他嚷道,接下來有幾分鐘沒有動靜,然後又響起他的聲音,“爸爸,快來呀!”
西爾韋斯特挺不樂意地沿著樓梯走下去。地下室很空,只有角落處堆著兩個滿滿的口袋和兩個撕破的空袋子。
“這裡有什麼可看的?”西爾韋斯特生氣地問。
“當然有!瞧,在口袋中間,看到了嗎?”
“我只見到水龍頭漏水,去把它擰擰緊。”
“那裡有特魯勒,我瞧見它啦!”
“你胡說什麼?副教授不是早把所有豚鼠都運走了嗎?”
“我敢打賭那就是它。請把這個口袋挪一下,不太重,裡面都是乾草。”
現在連西爾韋斯特也看到豚鼠了,壯壯的,棕褐色的身體縮在牆旮旯處,眼睛由於畏光而不停眨閃。
“爸爸,我得把它帶走……上我這裡來,特魯勒,你現在長得多大啊!”
豚鼠現在長得比貓都大了。
“寶貝……我的寶貝,”傑連用的是愛琳娜對菲基說話的語氣,他把豚鼠摟在懷裡。
西爾韋斯特不知該怎麼辦,他實在不想家裡再添一頭豚鼠,但不管不問也不行。他決定還是寫信通知副教授,可手頭又沒有對方的地址。要是寄到大學去,那裡的大學可有七所呢。
西爾韋斯特又嘆口氣,他轉身上樓,這時聽到一聲尖叫,一個東西撲通一下掉到地上。
“爸爸,它咬我!”
西爾韋斯特倉促中只見有個東西溜到口袋後面。
“它咬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