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想如同洛言這般活著,活的肆意。
可惜,他是韓國的九公子,牽絆太多了。
……
從韓非這邊出來,天色已經漸暗。
上了馬車之後,洛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忘記告訴韓非,衛莊和四公子韓宇出使齊國的事情。
想了想,洛言便是將此事拋之腦後。
韓國之中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衛莊了,操心他,毫無必要。
。。。。。。。。。。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天,兩輛馬車緩緩使出咸陽城,向東而去。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上,經過墨八改良的馬車已經有了避震系統,已然不會有什麼劇烈的顛簸之感。
此刻,前方的馬車上。
洛言正與湘君對弈,湘夫人在一旁沏茶,大司命則是默然的坐在洛言身上,冷傲的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洛言,她有時候真的覺得東君大人被灌了迷魂湯,不然為何對洛言這般言聽計從。
顯然,其中的彎彎道道無人會給大司命解答。
“啪嗒~”
洛言隨意落下一枚黑子,目光瞥了一眼沏茶的湘夫人,比起上一次見面,湘夫人倒是沒多大改變,氣質依舊憂鬱悽苦,要不是肌膚依舊白皙,他甚至都要懷疑湘君有家暴傾向了。
湘君的氣質倒是有幾分正人君子的韻味,坐姿端正,腰桿筆直,哪怕是下棋,也有一股穩重的君子風範。
棋路中正,沒有一丁點陰陽家劍走偏鋒的味道。
對比之下,洛言的棋路倒是更像陰陽家的,招招直刺要害,逼著湘君跟著他落子。
咄咄逼人的味道很重。
單看棋路,湘君是個老實人啊~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不過旋即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
湘君要是老實人,那洛言豈不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既然不是老實人,那湘君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裝出來的,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洛言都認為他是裝出來的,如此,才不會吃虧。
“啪嗒。”
湘君卻是不知道洛言內心思索了那麼多,緩緩落子,同時輕聲道:“櫟陽侯應該剛學會下棋不久,可對?”
“圍棋確實接觸不久。”
洛言大大方方的承認,這玩意不是裝逼就能裝出來的。
棋藝這玩意沒有幾年磨練,一般都只能玩玩。
湘君的棋藝多高不好說,但至少比洛言有水平,大局觀比洛言好,洛言下棋追求刺激,寸土必爭,咄咄逼人,同時完全不在意最終勝負,下的就是一個痛快。
這種下法,一般棋藝不高的人還真不一定頂得住。
“湘君可切勿嫌棄。”
洛言客氣的看著湘君,笑道。
湘君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下棋本就是陶冶情操,何談嫌棄二字,櫟陽侯多慮了。”
說話間,一旁的湘夫人已經沏好了茶水,將茶水放在兩人的身旁,溫婉賢惠,隨後姿態優雅的跪坐在湘君身後,低垂著眸子,眼中不時流轉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悽苦之意。
顯然,夫妻兩的問題並未解決,甚至有可能愈演愈烈了。
不過涉及到人家夫妻兩的私事,洛言也不好直接詢問。
思索了片刻。
洛言看著湘君,發出了邀請:“湘君氣度非凡,我認識之人能與湘君相比之人極少,不免一見如故,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想與湘君結拜為異性兄弟,不知可否?”
“??”
大司命頓時抬起了頭,忍不住看了一眼洛言,很想問一句:你搞啥?!
坐在對面的湘夫人也是猛然抬起了頭,美目閃過一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