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事件,得賴他到警局走一趟,他和她是不是就此斷了音訊?
齊嫣語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回國就回國,我沒必要什麼事都向你報備吧?”她和他連朋友都稱不上。她心裡是如此想,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仍覺得對不起他。為什麼在她自己覺得理直氣壯的時候,她會有那樣的愧疚感?
是不是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她對德倫有些某種程度的認定呢?
德倫看了她一眼,老實說,她的話令他有些不悅。“你是不必如此做。”他像認同的點頭。“不過感謝你在需要我的時候,把我的名字從你心底廢棄的角落撿回來。”從小的紳士教育令他學不來對女孩子大吼大叫,可仍忍不住的冷嘲熱諷起來。
這女人……真不可愛!
“在法國我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只好打電話給你。”
“亂委屈的。”他的濃眉一挑,不再說話。
“是滿委屈!”齊嫣語看了他一眼。奇怪,看到他她就想鬥嘴,威肯家族是訓練鬥雞聞名的嗎?
哇咧,這種女人!德倫開了眼界。
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成為別人利用來“應急”的物件?感覺上挺廉價的。德倫有些自嘲的想。
怎麼可以這樣呢?挺不習慣的!
不行吶!他第一次那麼感興趣的女人,一開始就擺出他僅供應急的態度,對他完全沒興趣,且在他拋開重要會議驅車前去,只為了確定她沒事的情況下,她卻一點感激的樣子都沒有。
他怎麼想怎麼委屈,怎麼想怎麼不對,他縱橫情海那麼多年,採花採遍天下無敵手,如今卻踢到一塊大鐵板,他若不把這塊鐵板化成“統指柔”,那他過往的風光史會遭人質疑的。
齊嫣語看著車子開往她完全不熟悉的道路,不禁道:“送我到機場去吧,我要去候補機位。”
她還是堅持回國。“不必麻煩了。”德倫沒頭沒尾的接了這句話。
“什麼意思?”她提高警覺。這些日子她學乖了,他不是個會說廢話的人,有時候他的話聽似不正經、廢話連篇,可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就算候補到機位回去,我一樣會把你逮回法國。”他似笑非笑的說,“為了節省你的錢、我的時間,我們都作讓步吧。”
“什麼意思?”
她今天很愛說這句話哩!“就是你留在法國就好了。”他為自己言簡意賅感到滿意。不留她在法國,他怎麼有機會把鐵板化成繞指柔?
鐵板可不是鐵絲也不是鐵條,因此工程浩大。
“別開玩笑了,我要去候補機位。”
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就讓她飛出法國?“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說嫁難隨難、嫁狗隨狗,又說什麼三從四德嗎?”有個臺灣籍的母親,中國俚語多少知道一些嘛!
看不出這法國佬還懂得不少中國文化,不過,那又如何?
“我既不是雞,也不是狗,更何況,那也是指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你對我說那些幹啥?”
德倫假意的嘆了口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弄不清狀況呢?”
什麼和什麼?看他認真的樣子,齊嫣語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弄清楚什麼狀況?”自己的狀況她一向清楚得很。
“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啊。”
“啊?!”齊嫣語呆了好幾秒,拔高了聲音。“我是你未婚妻?別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來著,全威肯家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你不知道。”他吃定她的說。“還虧你當時也在場呢!”
“我在場?”怎麼可能?她知道自己偶爾會少一根筋,可是這種把自己賣了的行為,她神經再大條也做不出來吧!
如果她真在場還把自己賣了,那她還真活該。
“是啊。”那